“你出去吧。”白繼明說道。
楚景言揉了揉臉,忽然笑了起來:“副會長,戚清榮如果醒不過來,我會把事查清,做這事的人,活不了。”
白繼明看著楚景言,抿了口酒之後說道:“我一直以為你不是這種幼稚的人,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是不是我以前看錯你了?”
“那您覺得我到底是種什麼樣的人?”楚景言反問道,“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看著別人去死無動於衷?”
“太年輕。”白繼明搖了搖頭,說出了和陳朔當初對楚景言一樣的評價,“有些東西確實只有時間能教給你們這些年輕人。”
“大人們說話我總得聽。”楚景言說道。
“只是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人活著為什麼一定要圖有沒有意思。”
“活得舒服就好,自己舒服就好。”
“讓我不舒服的人,我一定讓他不舒服。”
說完,轉身便走。
空蕩蕩的包廂內只剩下白繼明和李赫林兩人,白繼明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不該打他。”
白繼明說道:“他該被教訓,c&o,仁川碼頭,鴨鷗亭,梨泰院,你還要給他多少東西才能證明你的一言九鼎?”
“怎麼,眼紅?”
“這詞可不恰當,那些是你的,可也有我的一份,所有人都不滿你的安排,剛剛穩定下來的局面你自己又要來攪渾他,這樣下去邊緣區的工程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完成?”
“會長大人,集團快被你玩壞了。你怎麼還不知道迷途知返?”
“既然這些你都不知道,那我來幫幫你。”
電話那頭出現了忙音。
“剛愎自用。”白繼明放下電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望著杯中琥玻色的液體輕聲道,“這麼多年,性格還是沒變。”
一旁的李赫林坐在那,沉默不語,看著白繼明的眼神,淡如湖水。
楚景言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很多人沒見,但是他還是回了家。
因為金泰妍在等著他。
直到現在楚景言還是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金泰妍產生那種近乎依戀的感覺,都說上完床之後兩人的關係會有很大的變化。
但這種變化會不會顯得有些過於大,楚景言一時間無法適應。
開門,拖鞋,走進大廳。
每個屋子的燈都開著,金泰妍裹著毛毯躺在沙發上,抱著身體睡在那,或許是因為姿勢不太舒服,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茶几上擺著幾個袋子,應該是一些食物。
楚景言盤腿坐了下來,雙臂放在沙發上,枕著腦袋打量著金泰妍,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金泰妍睜開了睡意惺忪的眼睛,看著楚景言。
“回來了?”
“回來了。”楚景言說道。
看到楚景言有些紅腫的右臉,金泰妍撐起身子,焦急問道;“怎麼了?”
“沒事。”楚景言笑呵呵的說道。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金泰妍不會像鄭秀妍那般刨根問底,他不說,她就不問,這種狀態其實很不好,按照情感大師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建立完全的信任。
只是金泰妍現在不急。
他們才剛剛開始,她都無法對他完全的敞開心扉,說出所有,更何況是楚景言?
金泰妍很滿意現在的狀態,至少他保證了自己的承諾。
他說過會回來,於是現在楚景言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桌上的食物已經徹底冷掉,但楚景言沒有說什麼拆開食盒便開始大快朵頤,吃完一份盒飯,金泰妍已經削好了一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