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兒拿了那菜譜了看了一會兒,陸朝陽心中暗道,倒是一直不,他還是識字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道這兒的烤雞有名,我爹常帶我吃,上次你也吃過,還想吃嗎不跳字。
陸朝陽一怔,道那是慶輝酒樓的烤雞啊,味道挺不的。”
趙寶兒笑道剛出鍋的,滋味還要好呢。”
便道來一隻烤雞,然後給一個涼拌三絲。朝陽,你是想吃饅頭,還是吃飯?”
陸朝陽道吃饅頭吧。”
趙寶兒道再吃一條魚?”
陸朝陽想吃,可是才兩個人,怕是吃不了這麼多,便有些猶豫。
趙寶兒道吃不了就帶我爹吃唄。”
於是他又點了一條清蒸鰱魚。陸朝陽一看那價格單,不禁皺眉。心想野豬肉確實是賣得好便宜。現在來這裡點一盤野味,也要個一兩多銀子,那才幾塊肉?兩大頭野豬就只值三十多兩銀子。
不過陸朝陽也只是想想而已,有的吃的時候,只管吃就是了。
不多時,小方桌上就擺好了饅頭和菜。燒雞是慶輝酒樓的招牌菜,自不必說。陸朝陽上次吃到的是已經冷了的燒雞。可是這次的燒雞剛出爐,自然不一樣。擺上桌,就覺得香味濃郁,糖褐色的表皮,看著就覺得柔嫩細膩。
趙寶兒拿了筷子去掰開雞肚,熱氣騰騰,陸朝陽聞著就更香了。
“先吃魚。”趙寶兒道。
陸朝陽答應了一聲,就一手拿起了饅頭,一手拿起筷子。那條魚的賣相也不,蒸著雪白的魚肉,清爽的湯汁,散落的薑絲是去腥的。但是入口之後,覺得魚肉有些老,還有些沒去掉的腥味。不算頂尖。
陸朝陽也不挑剔,連吃了兩個大饅頭。趙寶兒才掰了個雞腿給她。這新鮮的燒雞,滋味可就好得多了,不愧是慶輝酒樓的招牌菜。
連著桌子上的小菜,陸朝陽風捲雲殘,把桌子上的掃了個精光。
趙寶兒且驚且笑,道還說要帶給我爹哪!”
說著招招手,又叫了一隻燒雞,打算帶給趙牧。
趙寶兒看了陸朝陽一眼,道你就不想給你母親也帶一隻?”
陸朝陽有些猶豫,道味兒太大了……”
雖然最近和趙氏的關係心照不宣,趙氏也不再來找她的麻煩,可是這個點兒比不得上次那天都黑了的,也冷了味道不顯。
趙寶兒哪裡不明白她的顧慮,只是冷冷地坐在一邊,將她的神情都看在眼底,最後才道你想想,這是你賺的辛苦錢,買點吃的,還要偷偷摸摸的。藏了這許多銀子,卻不能拿出來花,有用呢?”
“你寶兒哥是個粗人,別的道理也不會說。你覺得你現在過得好些了,可你母親呢,你母親還不是在給陸家人做牛做馬。你是能出來走動了,你母親卻還是日日拘在家裡。你買了再多的吃食,再多的尺頭,你母親也不能吃,不能穿。我聽說你母親喜歡也喜歡小狗兒,從小就是和狼狗一塊兒長大的。現在呢,就是再喜歡也不能養。”
陸朝陽聽得臉色發黑,最終才有些惱怒地道你別說我,你說說,如果是你,你會做?”
趙寶兒放下茶杯,慢地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事兒還得你拿主意。”
頓時陸朝陽氣結。
最終趙寶兒領著她上集去玩兒,並問她有沒有啥想買的?”
陸朝陽想了想,便去針線鋪,給林氏買了不少漂亮的針線,並去扯了幾匹布,又到賣胭脂水粉的鋪子裡,給林氏買了些雪花膏。
這個時代的雪花膏是用花粉和動物油脂做成的,貴,一小盒就整兩銀子。
趙寶兒涼颼颼地道三嬸子每天都這麼操勞,光這麼一小盒子雪花膏,能頂用。”
陸朝陽終於受不了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