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一句話?
感覺到他手上的拉力,他想掙脫我,我立刻放開,結果終於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我舒了口氣,要不這人有病,要不就認錯人了。
“咦?周少爺,你怎麼在這裡?”秦叔的聲音訝異地響起,秦叔認識的人?誰啊?
“路過,順便配副眼鏡。”有些耳熟的聲音不冷不熱地答道。
周冠青?剛才的人是他?看不見,我更能感覺到剛才那種氣氛的奇怪,對這個人的印象是:極度看我不順眼、喜歡找我麻煩。
“周副總經理。”不鹹不淡地打個招呼,不管怎麼說也還是上級領導。
“恩,說起來你也還真是個災星。”
“我不是沒把災禍引到你身上嗎?我災不災星也與副總經理你無關。”我也冷哼,不對盤就是不對盤,一跟這些人說話就會句句爭鋒相對。
“秦叔我們走。”不想再跟他說什麼,累。
我在秦叔攙扶下頂著黑暗行走,路過周冠青時秦叔禮貌地說再見,我沒什麼表示。
出了醫院門聽見車輛飛馳的聲音才鬆了口氣,在他面前我不讓我自己示弱。
被人說是災星,一路上那股氣堵著出不來,我是倒黴,從飛來橫禍一直到現在就一直是這樣,但是也不用別人來說三道四,我不礙著誰誰也不配來這麼說我!
“小少爺,你別生氣了,你跟周少爺的事也是一言難盡。”
“我沒氣,只是哽,以前跟他有什麼恩怨我也不想參合,只要他別來惹我就行。”直覺秦叔也不想說以前的事,我也不過問。
終於可以拆紗布了,就算已經習慣了當盲人的生活,但是在黑暗裡久了,想看見光線的渴望會變得讓人焦躁,特別是曾經知道光明是何物的人,拆紗布頭天晚上我一直無法入睡。
能感到纏著我眼睛的東西在變稀薄,我抓著衣角的手也越來越緊,只有不斷提醒自己豁達點,一定能再看見東西的。
“好了,慢慢睜開眼睛,這裡光線很暗,如果一時看不清也不要著急。”
我隨著醫生的話動作,睜開酸澀的眼皮,果然一片漆黑,我再慢慢眨眨眼,漸漸有了東西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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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見你了,醫生。”我的聲音也在高興得發抖,即使只能依稀看見個影像。
“現在閉上你的左眼,用你的右眼看。”
“可以看見。”比剛才更清晰。
“再閉上你的右眼,用左眼看。”
“可以看見,只是很模糊。”可以看見在我看來已經很好了。
“我慢慢把光線調亮。”
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宣佈我沒問題了,只是左眼視力已經受到損傷,兩眼有差不多兩百度的視差,我現在是真的要戴眼鏡了,戴眼鏡的命是改不了了。
等我能很好的適應光線了,我才走出檢查室,再次看見秦叔爬著皺紋的臉,我笑著對他說,“我能看見了。”
“真的?”秦叔走過來摸摸我臉上的疤,把我抱進懷裡,我靜靜地沒動,我們的空間似乎已經被隔絕,只有微風圍繞在我們身邊,那一刻,那個可怕的災難似乎離我而去。
當天告訴了黎兵和臻靈這個訊息,他們下午就過來了,帶著大大小小的補品。
“我沒開刀手術的,你們怕不用大堆小堆地把東西往我這裡塞,醫生說了,我只能喝清粥吃苦菜。”
“我看你再不補補,風吹你就倒了。”臻靈和誇張地戳我的胸膛,“你吃壯點,這樣我靠起來才稍微有點安全感。”
“你放心,你就是再胖個十斤也靠不倒我,不信你試試。”我朝她挺挺胸膛。
“喂,你們什麼關係?幹嘛這樣拉拉扯扯的。”黎兵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