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賭一場的衝動。朋友,貴姓?”
“免貴,姓荊。”宮平緩緩說道。
“怎麼稱呼?”花峰友進一步問。
“荊天。”宮平沒打算有什麼保留。
“荊天……驚天。”花峰友搖頭一笑,“是個好名字。”
“過獎了。”宮平回應著。
在這種平淡的對話中,兩人在四名保鏢的陪伴下,來到了賭場裡面的一個房間內,這房間裡放著不少老虎機,中央有一箇中型的牌桌,花峰友走過去,坐在上首,一伸手,示意宮平坐在自己對面。
四個保鏢,有兩個站在了花峰友身後,另兩個謹慎地站在了宮平背後,也就是門的那一邊,花峰友抬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第一天新來的?你們站在那裡,會讓我的對手覺得受到了監視,會讓人覺得是我在耍花樣,懂不懂?”
“對不起,大哥。”兩個保鏢急忙快步離開,到花峰友背後站定。花峰友衝宮平一知:“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但不用擔心,別看我是黑道大哥,但在賭博上,任何人都可以與我平起平坐地玩。不要以為我把你叫到這裡,是因為這裡裝有什麼高科技的東西,能看你的牌或是怎麼樣,只是因為這裡安靜,可以玩一些外面那些笨蛋不敢玩的東西而已。”
“不用解釋這些。”宮平搖了搖頭,“我說過了,隨便你。怎麼玩,玩什麼,你是否作弊,都無所謂。”
“厲害。”花峰友一豎大指,“這話只能從賭神嘴裡說出口。不,即使是賭神,也不敢說對方是否作弊他都無所謂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先來熱熱身吧,還是先玩牌,如何?”
“隨便。”宮平的表情依舊平靜。
“有一種玩法,不論你會不會牌術,都可以進行。”花峰友笑了笑,伸手從牌桌左邊的牌箱裡拿出一副牌,開啟後,把牌熟練地洗了三遍,然後扔在桌子中央:“一人抽一張牌,看好後,壓起來,不讓對方看見,然後下注,對方跟的話,雙方開牌,不跟的話,賠下注額的十分之一。最終的勝利,是看牌面的大小。為了防止洗牌者故意或不故意地洗牌時用上手段,咱們採取從牌中隨意抽取的方法,怎麼樣?”
“真是簡單。”宮平一點頭,“隨便你。”
“那麼,牌面相同時,就按紅、黑、方、草的順序定大小,不同時,則按二最大,A最小來計算,如何?”
“可以,隨便你。”
“你可真是個好說話的對手。”花峰友笑了,伸出手,從那副牌中隨意抽出了一張,看了一眼後,背面朝上放了下去。“該你了。”
“他手裡是一張J。”運在一旁提醒宮平,然後一下穿進那堆牌中,仔細地看了看後說:“左起第三張是Q,剛好大他一點。嘿嘿,這種隨便抽牌的方法下,咱們絕對是無敵的。”
宮平低頭看著那副牌,慢慢將手伸出,小心地抽了第三張牌,拿起看了一眼後,慢慢地放了下來:“我押一百萬。”
花峰友的瞳孔驟然一縮,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宮平,好半天后,才開口:“這麼自信?你剛才贏到手的,差不多也就是一百萬多一點吧?如果輸了的話,你就不能再玩第二把了。”
“是啊。”宮平淡淡地一笑,彷彿談論的不是自己的輸贏勝負。“確實是這樣。你呢,跟不跟?”
花峰友盯著宮平,試圖用一個老賭徒的經驗,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到對方的心,然而最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把火把扔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那火光投入其中後,只有不斷地墜落,然後消失不見,卻照不見深淵之底,更聽不到火把落地時的聲音。
他開始感覺到緊張,這是多年以來從不曾有過的事,他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盯住宮平的那張牌,看了半晌後,終於嘆了口氣:“我不跟。”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