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退了燒然後醒過來的。
她燒得有些糊塗,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還有些空白,好半天才讓自己緩過來。
目光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卻只看到谷莠在旁。
谷莠見她醒來,笑著喚了一聲:“充儀娘娘,您醒了?”說著伸手扶她起來,一邊道:“您可燒了好半天的功夫,我們家娘娘可擔心死你了。奴婢扶您起來把藥喝了吧。”
崔充儀就著谷莠的力氣撐著起來,嘴巴動了動,卻感覺嗓子都是塞著的,說不出話來。
谷莠像是知道她想說什麼一樣,開口道:“娘娘您是不是想問我們家娘娘?”然後解釋道:“我們家娘娘在聖駕上,她本來是想等娘娘您醒來的,但是皇上派人過來請她,我們家娘娘只好過去陪皇上去了。我們娘娘走之前,特意囑咐了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顧娘娘。”
說著從保溫的藥壺裡倒了藥出來,遞給崔充儀。
崔充儀對谷莠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端過谷莠遞過來的藥碗,緩緩的將藥喝了進去。
崔充儀身體的底子大約不錯,又有谷莠的精心照顧,不過三五天的功夫,身體便已經痊癒大半,只是整個人變得有些沉鬱,心情一直不見好。
期間姜鈺偶爾來看看她,安慰她兩句。但姜鈺也知道,喪母之痛不是別人安慰幾句就能寬慰得了的,只能自己想通走出來。
聖駕一路緩慢,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將近兩個月才到了京都。
齊王奉崔太后之命,領著寧國公和安國侯兄弟及一眾大臣在城門口迎接了聖駕聽聞宇文失蹤的訊息傳回京城的時候,崔太后為安國政,迫不及待的下了道懿旨令齊王暫時監國,寧國公和安國侯兄弟共同輔政。
姜鈺是不知道宇文平安歸來,會讓崔太后等人多麼失望。
不過從回來之後城門迎接的文武百官的態度和表情來說,朝政依舊掌控在宇文之手,沒因為齊王和崔家兄弟這段時間的監國和輔政就將朝臣都籠絡了過去。
城門之外,宇文和齊王宇文炯及崔家兄弟之間,少不了又是一段虛情假意的口舌,一個說皇帝和兩位愛卿監國輔政辛苦了,一個則表示為皇上分憂不敢言辛苦。
其中種種細節,在此暫不細說。
等到聖駕進了皇城之後,姜鈺自然是回了後宮。前朝的事情則就不會知道得那麼詳細了,偶爾只能透過下人的嘴知道一二。
只是聽說,宇文在第二天早晨上朝的時候,除了嘉獎他不在皇宮的這段時間大臣們的勤勉,順便還細說了自己在外面出巡這段時間遇刺並差點身亡的詳細過程,隨後深情切切的道:“多虧貴妃不顧生命安全犧身替朕擋了一刀,若不是貴妃,恐怕那些宵小就真的得逞讓朕去見先帝了。貴妃待朕之心,令朕十分感激,朕決定以後一定好好對待貴妃。”
等說完這些深情脈脈的表白,轉眼又一個大變臉,黑著臉大發雷霆表示那些刺客竟然敢行刺他這個天子並令她這個貴妃受傷實在可恨該殺,並十分震怒的表示一定要徹查幕後的指使,並將其碎屍萬段。
小順子在紫宸宮將宇文在早朝上說的話學給姜鈺聽的時候,姜鈺聽他說得可愛忍不住鼓著掌哈哈大笑。
另外說一下,自從姜鈺回來之後,小順子這個除了萬公公之外在宇文身邊第二近身伺候的人,來她的紫宸宮就來得特別勤快。
小順子眼睛一挑,昂頭驕傲的跟姜鈺道:“咱們皇上是秉承天意治理天下的天子,豈止那些宵小可以比的。咱們皇上往太和殿上一站,氣勢那叫一個頂呱呱,簡直無人出其右啊。發一頓龍火,那就唬得朝上的文武百官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姜鈺對他笑道:“行了行了,本宮知道皇上的威風了。你回去伺候皇上吧,皇上讓你送這些賞賜過來,本宮已經收到了,你回去就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