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女,米夜也順理成章地邁進了遼國大殿,那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地方。
程希回想起這些,心中一陣酸楚,然而他嘴角卻帶著微笑。他仰頭看天,天上的雲自由自在地飄蕩,他輕輕地對雲說道,“米夜,謝謝你。”
也許米夜再也聽不到管修和程希對她的緬懷,但她卻完成了生前的心願,那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可以為愛而死。她被任安尋派人葬在了一棵柳樹下。
“已按世子的吩咐,葬在了柳樹下。”
方匯向任安尋稟告著結果,任安尋揮揮手示意他下去。他看著窗外,緩緩說道:“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不久,大宇天子宣告天下,瀚國被封為大宇王朝的卿室,執掌白晝令,代理大宇朝務。然後還將南方的大片領土分封給瀚國。自此,瀚國成為南方霸主。
夏日悠悠,來了又走。秋日像是身著盛裝的女子,拖著腳步,姍姍來遲。淇芊盛放的時節終於來臨。
未央和牧之正坐在院中聊天。
“前陣子聽說管大夫去了瀚國,然後背叛寧國投奔瀚國了。前一陣子又聽說管大夫後來又回來了,又沒有背叛寧國。”牧之邊吃花生米邊說道。
“管大夫不會背叛寧國的,永遠不會。”未央糾正道。
“你怎麼知道?”
未央得意地搖頭道,“我就是知道。”
牧之又說道:“不過我前陣子還聽說程希他高價收購襄國的狐白。你也知道,襄國那是出了名的狐狸多。但是狐白嘛,一隻狐狸就那麼一小撮。”牧之邊說邊用手比劃著,“你說程希要那麼多狐白做什麼?難道他也奢侈著要拿去做狐皮衣?”牧之搖搖頭,嘆道:“真是奢侈。不過要是我們在襄國就好了,抓幾隻狐狸就發財了。聽說現在襄國都沒人做別的事情了,大家都去抓狐狸了。”
未央聽後,搖搖頭,“我看阿希他不像是要狐白做衣服。”
“那你說他要狐白乾嘛?”牧之問道。
未央說道:“如果襄國真的所有人都去抓狐狸了,那哪裡還有人務農呢?農是國家的根本,瓦解了一個國家的根本,恐怕這個國家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牧之拿著花生米的手停在嘴邊,“噢噢,從內部瓦解敵人,真是高明啊。”
未央笑笑,“不消說,這肯定是管大夫的主意。”
“你怎麼知道?”牧之問道。
未央得意地笑著說道:“我就是知道。我還沒問你呢,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聽來的?”
牧之將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哦,前陣子去給前村的花大姐送藥時,她告訴我的。”
“花大姐?”未央疑惑道,“哪個花大姐?我只知道前村有個沈大姐,有王大嬸一家,還有馬大叔一家,從沒聽說過什麼花大姐。怎麼,是剛搬到前村的嗎?”
牧之淡淡說道,“哦,就是叫阿花的那隻狗。”
未央這才反應過來,大笑個不停。過了一會,未央停下來,問道:“花大姐還會說話?”
牧之點點頭,“對啊,只有我能聽懂。”
未央抓起一把花生米朝牧之扔去,“對你個頭!”
牧之揉著腦袋,大喊道,“很痛耶!”
“你說,是不是偷偷溜到集市上去了?”
“沒有啊。”
“沒有?”未央突然起身,臉靠近牧之只有小半尺的距離,她看著牧之的眼睛,“眼神閃爍,分明是在撒謊。”
牧之用雙手揉揉眼睛,“去了就去了,你能拿我怎樣?誰說不能去集市了?”
未央身子退後,“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去?”
說完她和牧之都大笑起來,他們經常這樣開著玩笑,一天又一天,很快地過去。突然,牧之停住了笑聲,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