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散散心。
可她和五小姐在閨中本就不熟!她這個小媳婦倒是管得著人家小寡婦嗎?也要管得住啊?這位五姐姐年齡比他們幾個都大,來了是當客還是當主啊!
唉!她都躲得這般遠了,謝府還找上她,看來謝府還真是她以後甩都甩不掉麻煩啊!謝梧瑤嘆氣之餘,只能寄希望於謝廷玉,希望謝廷玉能機靈些,出發前擺脫掉這包袱才好!
謝梧瑤一邊揣測著謝府,一邊盼望謝廷玉到來,一邊精心地給謝廷玉準備著住處、衣物和用具。
……
幾天之後,謝梧瑤沒等來謝廷玉,卻來了一個意外來客。
這天午後,謝梧瑤正在後花園小寐,感覺到似乎有人走近,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一看是熟人,又接著睡了。
來人是皇五子朱雲恆。
朱雲恆受皇命出京辦事,特意繞道荊州,看望同窗吳凱。然,他帶人到了荊州府衙,看門衙役說州令下鄉去了,沒個三五天回不來,又問州令夫人何在,人給指了這處宅院。等他到了這邊吳宅,門上無人,敲了半天門也無人應,在他等得不耐煩要離開時,才從外面回來一位,一問是州令管家木容。
朱雲恆等表明身份這才得以進門,再問夫人何在,管家又是答不確知。朱雲恆心裡這氣就不順了,撇下管家,也不要通傳,自己往後面去了。
院子裡裡外外被整治得簡潔明快,看著就讓人感覺到舒服溫馨,就是空蕩蕩找不見人。朱雲恆一路往裡面走,總算碰到了一張面孔比較熟丫環,便停下,沉聲問:“州令夫人何在?”
鵪鶉見到是他,吃了一驚,忙行禮問安。本來鵪鶉想回代為尋找話,但被這位爺陰沉沉臉色給嚇住,啥也沒敢說出口,趕緊頭前帶路。
幾人到了後花園門口,遠遠地就見葡萄架下躺椅上靠著那一位,朱雲恆這才緩了臉色,命眾人退下,自己走了過去。
花園裡,四處種著蔬菜,從入門開始,頭頂上一溜藤架,上面吊著尚未長成綠葡萄和一些不知名蔬果。朱雲恆沿著藤架走到近前,躺椅上那位睜眼看了他一眼,又閤眼睡去。
朱雲恆頓時哭笑不得。眼前小姑娘內著一件白棉布裡衫,外著一件淺灰色麻布做罩裙,一頭青絲用手帕那麼一系,簡簡單單地,哪裡還是那日裡明豔京城貴小姐了?分明就是個不起眼鄉下小村姑!
朱雲恆重重地在那人身邊坐下,躺椅往下一沉,那人醒了,眨巴著大眼睛,朦朦地看他。
無奈,朱雲恆先開口了:“看啥,不認識了?”
“你怎麼來了?”謝梧瑤坐起身,揉揉眼,看看四周,沒錯,這是她家!
朱雲恆未答,隨她打量園子,哧道:“好好花園,被你整成了菜園子,怎地,州令沒給你買菜錢銀?”這人開口便無好話。
“我樂意!”謝梧瑤全醒了。
“樂意啥?買絲綢錢銀也沒給?”朱雲恆嫌棄地看看她身上。
“我高興!”謝梧瑤不滿了,挺了挺胸高聲道。
“沒錢銀吃飯穿衣,買什麼宅子!州衙裡不能住嗎?”朱雲恆又哧道。
這人大老遠地過來,是專門來找不痛快呀!謝梧瑤白了他一眼:“州衙是你家開,你自己去看看,那裡能住人嗎?不說你們老朱家有多小氣!”
這話說!朱雲恆忍不住笑了,對她失禮不敬否根本不在意。謝梧瑤起身下地,他也跟著謝梧瑤站起身來。兩人站起來一比方知,這半年來小姑娘個子又長了不少。朱雲恆道:“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來?”
謝梧瑤點點頭,道:“對呀,你為啥來?”
朱雲恆無語,半晌後方道:“蜀地大旱,我受命前去慰問。”
似乎蜀地和荊州不同路吧?既然是救災,應該走漢中更便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