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恆見狀起身,在謝梧瑤耳邊勸道:“一堆糙人,瑤兒不必介意,”轉又面向士兵們,長身而立不怒而威,他沉聲道:“對大統帥夫人不得無理,來,本帥敬眾將士一杯,為早滅西夷!”
大統帥夫人!朱雲恆此言一出,別說來近前鬧酒兵士們均吃了一驚忙收斂起來,連近處坐著幾位也都傻眼了。謝梧瑤有心解釋說自己不是,可朱雲恆現時在幫她解圍,更何況她不能在這種場合不給大統帥面子;謝雪若面無波痕,心下卻是一駭,心道這兩人竟然好到稱夫人這份上了?自己得趕緊再跟府詢問一下才行;夏之德則心中別提有多後悔,事已至此,他只有速速和京中聯絡另想辦法了。謝廷玉卻早已被人灌得雲裡霧裡,對這邊發生一切未有反應。
主帥敬酒誰敢不喝?
眾將士紛紛起立,同飲一杯,齊聲高喝:“為早滅西夷!”“為早滅西夷!” “為早滅西夷!”
……
謝梧瑤從善如流聽從眾人意見,外面天寒地凍,自己無人無銀,她決定等乳孃一行人到了西平城,幾人會合後,再行離開。於是從大年夜後,她便安心地住在大統帥府偏院裡。
年節期間,由於西夷軍偷襲失利,其主力暫時退避,西邊戰事稍停,徵西大軍在城內休整。這一休整,就休整到了正月十三。
主帥朱雲恆閒了許多,每日到偏院和謝梧瑤相處時間也多了起來。
一日,朱雲恆進來,謝梧瑤剛做完瑜伽,正盤腿坐在地毯上。
朱雲恆盯著她白嫩纖小小腳丫,半晌才移開眼,道:“天冷,別赤著足!”
房間裡燒著火炕,倒是不冷,跟燒著水暖暖氣似。謝梧瑤忙跪坐起來,將腳丫子壓在身下,顧左右而言其它:“西夷地毯真好,等以後不打仗了,我就販賣這個!”最好能包裝一下,這可是純手工長羊毛地毯啊!
這個小財迷,在她眼裡就沒有不能生銀子東西!不過,他喜歡!朱雲恆哼道:“照舊例,你人進貨,我人販賣!”
憑什麼!他們合作生意,她才拿兩成。謝梧瑤擺手道:“說說而已,咱們倆做布匹生意就足夠了。”
朱雲恆未置可否,將她一把從地上抱起,不悅地看了眼站在一邊丫環芳妮,道:“襪子!”暗道真是個沒眼色東西!
丫環芳妮被他眼神凍得打了個哆嗦,忙尋來襪子給謝梧瑤穿上。
朱雲恆將謝梧瑤往上提了提,令她曲身完全貼合靠進自己懷裡,然後,雙手握住她雙足,慢慢地揉搓起來。
謝梧瑤掙了一下便放棄了努力,他力量她無法撼動,她早幾天就知道了,自己還是別白費氣力好。
小小她被曲成一團,窩在他懷裡,動彈不得,足下細細觸感強烈地牽動著她神經,謝梧瑤知道自己這會兒肯定臉紅了,她不敢抬起頭去看他眼。
他耐心地揉搓,無意掃見她紅得幾乎透明耳垂,不覺有些恍惚。
時間似乎停滯,芳妮早已退了出去,房間裡靜悄悄,不知何時朱雲恆放開了她雙足。朱雲恆鼻尖觸碰著她耳下肌膚,聞著她體息,喃喃道:“瑤兒。”
過了一會,懷裡人兒回應了一聲:“嗯。”
“瑤兒。”
“嗯。”
朱雲恆將她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他,對著她嫩唇便吻了下去。
這似乎是他們倆這幾日交流最多語言,也差不多是唯一語言。朱雲恆每次來,沒說上幾句話,就抱緊了她開吻,吻得她昏天黑地,吻得她喪失思考,吻得她沉醉痴迷。
面對這個高階別調情高手親吻,謝梧瑤根本無力招架。確切地說,他吻令她不覺排斥甚至有些喜歡,他吻總能令她情不自禁地呼應。
不管吻得如何情動,朱雲恆一直恪守住自己,對她再未有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