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在忙著做法事,我們也不好打攪,就隨便四處走了走。雪在參觀完了以後突然告訴我他有了靈感——只是不知道這靈感是普通的靈感抑或是幽靈的‘靈’感——然後就匆匆忙忙回到我的房間從他的旅行袋裡掏出木頭和刻刀等一系列工具又開始做他的老本行。我只好無聊地陪著他時不時地搭搭話泡杯茶。
反正今天的重頭戲在於晚上的廟會。不過說起廟會,我還是有點在意——
“吶,雪,為什麼你從沒參加過廟會呢?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畢竟他都要求和我交往了,互相瞭解過去應該不算太過分。
“嗯……其實技術性地說來我是參加過廟會……”看吧,我就知道,在日本有誰沒參加過一次兩次廟會的?
“但是,我沒參加過人類的廟會。”嘩啦,似乎有一盆冰水從我的頭上澆了下來——我真不應該問的,雖然我很好奇就是了。
“還是不用告訴我了。呵呵。”我乾笑幾聲,趕緊轉換一下話題:“雪,你為什麼和黧老是處不來呢?”
“你想知道?”
“當然。”
“你真的想知道?”拜託,雪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最近(在日本)熱播的電視劇《厄年新娘》裡面那個愛問“你想知道嗎?”卻在接下來說真話說到問話的人想哭的程度的惡劣的母親大人?不過被雪這樣一問我還真的有點怕怕的感覺,還是算了吧。
但就在我想說“算了”的時候雪卻又開始說了起來:“上次跟你說過吧?我的母親是白狐。黧是我同母異父的兄弟卻也是我父親的養子,所以大概在我四、五歲的時候,已經能變身成人的黧就搬來和我以及父親一起住——而我母親卻和黧的父親住在狐妖的群落中。然後我的父親就開始教我們倆一族的秘術,但是因為黧是狐妖年紀又比我大,當然學的比我快比我好。結果幾乎每一天父親都把我和黧拿來比較,說什麼‘你才是我的兒子,怎麼卻做什麼都不如黧’之類的話,然後就越來越疼黧,幾乎都不管我。偏偏我和他長的都很像母親,看起來就像是雙胞胎一樣。每次看見他我都會想,為什麼明明是這麼相似的兩個人,卻只有他一直得到大家的寵愛呢?”
“而且啊!”雪放下手中的刻刀和大體成型的人偶的頭,激動地說道:“我最沒辦法容忍的就是黧那傢伙老是以搶我的東西為愛好。先是我的母親,接著是我的父親,然後是我的玩具啊,糖果啊,零花錢啊……反正只要是我喜歡的他都一定會搶走!現在他的目標又是你……”
雪的話音越說越小聲還明顯帶有哭腔了,我連忙端正坐姿嚴肅地道:“放心吧,雪。我喜歡你遠勝過黧。”
“包括他變成狐狸的時候?”雪抬起頭來望著我,兩個眼圈紅紅的。
我稍稍動搖了一下,隨即答道:“當然包括。”
“可我不會變狐狸,也沒有皮毛,更沒有尾巴。”
“雪就是雪,不用變成狐狸也很可愛啊!”再說雪不變狐狸的時候性格已經和狐狸一樣狡猾了,再變狐狸我可就應付不過來了。
“橘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雪露出這麼脆弱的表情,老實說,好可愛啊!!!!!!
聊著聊著居然太陽已經西沉,我看了看錶,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去吃晚飯吧,不然廟會就要開始了。”
知道我們要去廟會的老媽早早為我們做好了晚餐,等我們吃完後還讓我們換上浴衣拿上扇子,總而言之做好一切準備後我們就前往山下不遠的神社。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了神社的鳥居前,不過本來是視野良好燈火通明的夏日夜晚,突然升起了濃濃的霧氣。我不由得覺得奇怪握住了雪的手穿過霧氣往神社中走去。
說也奇怪,再走了幾步便進入了神社,霧氣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燈火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