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內,周希曼陡覺渾身發冷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她只道是地牢陰冷寒邪入體所致,不自禁裹緊衣裳,想到自己貴為摩尼教聖女地位何等尊崇,如今卻淪為天魔宗階下囚忍不住怒氣陡升,爬起身子雙手抓住牢籠大嚷道,
“該死的,快放本姑娘出去,否則教我爹爹殺了你們這群王八蛋……”
“本姑娘乃堂堂摩尼教聖女教眾千千萬萬,你們這群王八羔子真是瞎了眼,竟敢將本聖女關在地牢,來人啊,快放了本姑娘!”
周希曼想以摩尼教使敵人知難而退,因而道破周破軍與她關係,倘若她得知自己終身大事已被周破軍錯許他人不知又作何感想,周希曼一邊咒罵修長的雙腿一邊踢在鐵牢,可惜中了“十香軟筋散”雙腿使不出半點力氣踢在牢籠上猶如清風撫山崗一般紋絲不動。
徐鳳盤膝坐在一旁,忍不住開口勸慰道,
“周姐姐,還是歇息一會兒罷,他們好不容易將我們抓來,怎會輕易便將我們放了……我們自身安危事小,如今鳳兒擔心的是他們利用我倆作為人質要挾牧大哥,屆時牧大哥左右為難那就當真不好辦啦……”
周希曼聽得徐鳳話語,雖然心覺有理,可是自己心上人被別的女子惦記忍不住心中吃味,回首揶揄道,
“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本姑娘面惦記我男人,實在是豈有此理!”
徐鳳聞言,俏臉微紅,回想當日牧晨在武林大會當眾承認周希曼未婚妻子身份不禁有些心虛,強自從容鎮定道,
“鳳兒只是就是論事,什麼時候說過惦記牧大哥了,你不要含血噴人。”
周希曼緊緊望著徐鳳,冷笑一聲道,
“呵呵呵,我們同為女子,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勸你趁早斷了念想,否則休怪本姑娘翻臉無情!”
徐鳳聽得周希曼威脅話語,若是尋常時候倒也罷了大抵會爭鋒相對,只是藥王山慘遭變故之後不自禁有些謹小慎微,想到天大地大竟無自己容身之處,連想念心上人也不能夠,不由得悲從心來,徐鳳陡覺心中發堵,兩行清淚順著俏麗臉蛋直往下落。
周希曼見勢,神情愣了一瞬,未料到徐鳳如此輕易哭了,想到徐鳳悲慘遭遇以及牧晨交代話語,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脆聲道,
“喂喂,這麼大人了怎地像孩子一般說哭就哭,好不害臊!”
徐鳳仍自顧自低聲啜泣,於周希曼話語充耳不聞,滿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周希曼自覺低聲下氣討好卻被徐鳳無視,不禁怒哼道,
“我叫你別哭啦,再哭信不信本姑娘殺了你?”
周希曼一邊說一邊舉掌欲噼,可惜中了“十香軟筋散”渾身痠軟半點力氣也無,徐鳳怔了一瞬,似是想通此節哭的越發肆無忌憚。
周希曼見勢,不由得心中暗歎,無奈道,
“好啦好啦,別哭啦,頂多日後我允你揹著我偷偷惦記就是。”
徐鳳聞言,心知周希曼會錯意,抬頭望了一眼周希曼,神色坦誠道,
“其實鳳兒從未想過與你爭搶牧大哥。”
周希曼聞言,回想起牧晨與徐鳳相識至今種種往事,心中自然不信,緊緊盯著徐鳳雙眸,
“你當真這麼想?”
徐鳳望著周希曼雙眸輕輕點頭,周希曼見徐鳳澄澈清明,神情不似作偽,心中信了大半,不由得生起一絲愧意,追問道,
“眼睜睜看著自己心上人與別的女子卿卿我我你也不傷心難過?”
徐鳳聽得周希曼問話,莞爾一笑,坦然道,
“周姐姐,若是數月前你如此問我我大概說會,如今鳳兒深知有些人有些事勉強不來,所謂造化弄人,鳳兒只願他一輩子快活如意,也就知足了……”
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