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張民的男人,自己還可以下得去手,大不了來個武力鎮。壓,可是現在不對勁的是蘇童,這可就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唐敖一隻手固定住蘇童的位置,不讓她靠近,另一隻手迅速的扭開旁邊洗碗池上方的水龍頭,撩了一點涼水彈在蘇童的臉上,可能是被涼水的溫度激了一下,蘇童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她的一對瞳仁都是呈現出散大的狀態,並且兩眼無神,儘管看著唐敖,卻又好像根本沒有焦點一樣。
“蘇童,你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唐敖皺了皺眉頭,輕聲問。
蘇童咯咯笑了出來,一邊往唐敖身上靠,一邊說:“我渾身哪裡都不舒服,像是被火燒一樣,你快幫我看看,幫我治一治吧。”
“好,我幫你治。”唐敖嘆了口氣,鬆開鉗制住蘇童的手,蘇童順勢攀上了他的脖子,踮著腳又吻了上來,唐敖的手繞到蘇童頸後,伸直手掌,動作稍微猶豫了一下,仔細拿捏過力道之後,才以快準狠的方式朝蘇童的左側肩窩劈了下去。
蘇童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一軟,被唐敖接住,沒有摔倒在地,唐敖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抱到臥室裡,安頓在床上,出臥室門轉身進了書房。
過了一會兒,他才書房裡面出來,手裡捏著兩張符紙,這是他剛才照著那本符集上頭的記載剛剛用硃砂畫出來的,自開啟了這個竅之後,他照著那本符集也嘗試著花了不少次不同功效的符,而且每次學著畫一種符,他就會立刻記住,不需要再去查書,並且符咒的效力也還是比較令人滿意的,這一次需要用在蘇童身上的是一種比以前試驗過的型別都更復雜的,專門用來驅除邪祟對人心智的干擾和控制,唐敖以前沒有嘗試過,心裡也有那麼一點沒底。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門口,把耳朵貼在門邊,仔細聽了聽裡面的聲音,並沒有什麼動靜,於是便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蘇童還昏睡在床上,姿勢都和方才唐敖放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可以確定她一直都沒有醒來過,這也是唐敖最希望看到的,假如她醒了,繼續那麼八爪魚一樣的纏上來,他還真有些下不去狠心,照著她的後頸再來那麼一下呢。
他走到蘇童旁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蘇童額頭冰涼乾燥,沒有出汗,連正常的體溫都有一些達不到。唐敖嘆了口氣,這姑娘最近幾天吃的苦頭實在是有些多,呆會兒這道符如果奏效,恐怕滋味也不會特別好受,看樣子從明天開始,她的這一系列邪門遭遇,真的有必要好好的梳理一下前因後果,從根源上解決一下了,不然一直這麼折騰下去,別說是她這種八字輕陽氣弱的人,就算原本陽氣很旺的,搞不好也會被折磨的萎靡下去。
唐敖把那道符展開,放在掌心裡,壓到蘇童的額頭上,那道符剛一碰到蘇童的額頭的時候,她就好像被燙了一下似的,整個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唐敖不敢掉以輕心,生怕功虧一簣,把手嚴嚴實實的壓在蘇童的額頭上不鬆開,蘇童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她牙關緊咬,鼻尖上冒出了細細的小汗珠,兩隻手痙攣的鑽成了拳頭,就這麼折騰了差不多十分鐘,蘇童的身子才慢慢鬆弛下來,呼吸從急促又迴歸平緩,除了臉色有些潮紅之外,別處都沒有異常,就連額頭也變得有了正常的體溫。
唐敖鬆了一口氣,移開自己的手,他掌心裡原本的那張符紙被蘇童的汗水打溼,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紙的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