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來連菜都不點,乾脆起身離去。
掌櫃的見狀急的腦門上的汗幾乎落下了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任建柏怒吼,「我告訴你們,我雖說這次著了旁人的道,名落孫山,可我卻也不是那種尋常的窮酸書生!這酒菜不必你請,我自己付!」
一邊喊著,任建柏一邊伸手去腰間摸錢袋子。
卻摸了個空。
任建柏心裡一咯噔,接著去摸懷中。
亦是空空如也。
酒一瞬間醒了大半,任建柏慌忙找尋渾身上下,但仍舊是找尋不到。
可他晨起從客棧出來時,的的確確是帶了錢袋子的,也清清楚楚地系在身上了的,怎的這會子就不見了?
任建柏努力回想,忽的想起了從貢院門口跑走之後,碰到的那個彪形壯漢。
那人將他撞的十分厲害,且當時那人離開時,他也覺得那人似乎滿臉都是笑。
一定是那人偷了他的錢袋子!
任建柏慌忙辯解,「我可不是沒有錢來付酒菜,不過是來的路上被人偷了錢袋子而已。」
被人偷了錢袋子?
酒肆掌櫃原本一直躬著的身子此時直了起來,再看任建柏的目光中,也滿都是複雜。
在又一次將任建柏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酒肆掌櫃嘴角泛起了一抹嘲弄,「既是舉人老爺這般說,大約是真的,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舉人老爺。」
這般撒潑無禮,身上全然沒有半分讀書人應有的斯文和寬宏大氣,處處透著斤斤計較之感,怎麼都覺得不是舉人老爺。
這會子又說錢袋子被人偷了去。
既是知道錢袋子被人偷了去,為何又來吃酒?
是一開始就惦記著白吃白喝的?
酒肆掌櫃緊皺了眉頭,「京中一向沒有吃霸王餐之事,客官今日要做這頭一人?」
「我堂堂舉人老爺,怎會做這樣之事?」任建柏喝道,「你且等我片刻,我回客棧去取就是!」
客棧所住房屋的枕頭裡頭,他還藏了五十兩的銀子。
「那可不成,你若是跑了怎麼辦?」店小二方才受了那樣大的氣,這會子挺直了腰桿,頗有了些揚眉之感,「我看那,咱們還是乾脆去見官吧。」
「剛好,也能讓我們知曉,這跟前站著的,是不是真的是舉人老爺。」
店小二覺得自己跟前的人必定不是,到時候也好治他一個假冒的罪名,也算是徹底出了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