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過幾秒,她的手就從後被蒲斯沅拖住了,他的手掌微微一使力, 她就只能被迫轉過頭去看他。
熙熙攘攘的街道里,他就這麼平平靜靜地看著她,眼角含笑地對她說:「等到時候真的天地為床了,你可別哭著說不要,說太刺激了。」
歌琰看到他炙熱的眼神,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麻了一半,她強裝鎮定地去緩和心裡翻湧著的燥熱,對他說:「……本姑奶奶怕過什麼?你可別小看我。」
「好。」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眼底的笑意更深,「那就請夫人說話算話。」
自己挖的坑,自己哭著也得往下跳,接下來的一路歌琰都因為自己扔出「天地為床」的軍令狀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某人則一直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她。
等他們來到那間f酒吧的附近,蒲斯沅忽然拉著她的手停下了步子。
他垂著眸看著她,忽而對她低語道:「孟方言有個朋友叫柯印戚,你聽說過麼?」
歌琰在腦中過濾了一遍這個名字,問道:「柯氏的太子爺麼?」
他點了下頭。
歌琰挑了挑眉:「他怎麼了?」
「他沒有怎麼。」蒲斯沅說,「我只是以前聽孟方言提到過,柯印戚的父親柯輕滕是個狠角色。」
她想了想:「好像確實是一代風雲人物,聽說當年北美的所有集團都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業務能力並不是重點。」蒲斯沅娓娓道來,「重點是柯輕滕和他夫人之間的佳話。」
一聽這話,歌琰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盯著他看了幾秒,眯了眯眼:「什麼佳話?」
蒲斯沅看到她警惕的小眼神,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然後,他將唇瓣貼在了她的額頭,啞聲說:「他們的第一次是在沙漠裡。」
……
歌琰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她差點一個條件反射就要一拳往蒲斯沅那弧度完美的下巴上砸過去,只不過理智最終還是阻止了她的手。
沒等她動手揍人,某人卻還是不肯消停,繼續用他那把低冷的嗓音說著最火熱的話語:「雖然很有建設性,但沙子太髒,我可能還是傾向於別的地方……你認為呢?」
「……我認為個屁!」歌琰面紅耳赤地瞪著他,「蒲斯沅你……」
她原本想大罵幾句這座「前」冰山現在簡直是比孟方言那個混球還要更騷上一層樓,可她剛說完這幾個字,忽然就覺得渾身一涼。
那是她這麼多年下來各種經歷鑄造出來的警惕和敏感,也是身為特工最令人仰仗的第六感,在剛剛的那個瞬間,她發誓她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和彷彿被毒蛇窺探的冰冷感。
所以幾乎是下一秒,她立刻就變了臉色,下意識地將蒲斯沅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蒲斯沅剛剛在專心和她說話,但就在她變臉的那一刻,他也立時察覺到了同樣的異樣。
他掃了一圈四周,冷聲說:「有人在監視我們。」
歌琰點了下頭:「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暫時先不做出任何防禦和觀察的姿態、靜觀其變,一同拐彎進了f酒吧。
歌琰在進入酒吧之前,不動聲色地開了通訊器,低聲將這個發現傳遞給了言錫他們兩組,讓他們在靠近這裡時都多加小心。
f酒吧如同他們之前做功課調查過的那樣,大白天就已經人聲鼎沸,整個酒吧裡幾乎座無虛席,連給他們站的地方都難以找到。
人們歡聲笑語,喝酒碰杯,一派放鬆和愉悅的氛圍。
歌琰和蒲斯沅都明白很可能他們沒有辦法在第一天就找到誰是亡靈,所以今天也都只是抱著一個試水和踩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