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需得先去將餘事處理,旁的事容後再議。”
“有道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我不過恰逢其會,不敢言功,”盧櫟微笑道,“大人自管去忙便是。”
沈萬沙仍然憤憤,“大人一定要記得用刑啊!”
至此,盧櫟的破案工作告一段落,他長長呼了口氣。
“累了吧,咱們吃好吃的去!”沈萬沙看向盧櫟的視線充滿關心。
“還好。”盧櫟捏捏眉心,“有些後續事情需要收尾,不過有按察使大人忙,咱們會輕鬆很多……少爺想請我吃什麼好吃的?”話到後面,音調越來越輕鬆。
沈萬沙笑嘻嘻,“你跟著我走就行了,保準你吃的不虧!”
盧櫟答應著,拉起趙杼,三人一起去吃沈萬沙推薦的豪華大餐。
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回去狠狠泡了個澡,睡了一覺,盧櫟覺得生活真是美好!
元連那邊接手了案情之後的事,盧櫟有些關心關山的上封是誰,還有從柏夫人首飾裡找到的柏明濤遺信……證物得找出來交給元連。
怎麼想這貪銀案都太深,不是他這種層次可以處理的,盧櫟便請趙杼幫忙,悄悄從郊外野廟裡,找出柏明濤埋下的貪銀案證據,交給元連。至於元連將案情審問更深後,願意與他說他便聽,不合適就算了。
休息兩天後,盧櫟又去了柏府。
因為元按察使強勢出現,本案又事實明顯兇手自己都招了,新來的張府尹和熊烈都不敢再鬧,見到盧櫟都是躲著走生怕受牽連,他現在去柏府可是方便的很,根本不會遇到任何阻攔。
柏許看到他很激動,神情有些沉重有些複雜,“我萬萬沒想到,竟是關山……”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還小,而且關山偽裝實在太深,柏大人發現他都不是很容易的事,你勿要為此事自責。”盧櫟輕聲勸他。
“還有芳姐兒……父親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就下得去手……”
“人心似海,有惡有善,哪能說的清?”
……
盧櫟與柏許在庭中站了片刻,等他調整好情緒,才到後院去見柏夫人。
柏夫人病情已經大好。脖子裡淤痕並未散盡,喉嚨卻是養的差不多了,說話已經不打緊。
她見到盧櫟也很激動,顯然也是知道了柏明濤身死因,除了對關山柏芳極度痛恨外,她還非常感激盧櫟。如果不是盧櫟,別說丈夫的冤屈無處可訴,連她也會被人下黑手害死,留柏許兄弟孤單在世,身邊還有幾條喂不熟的白眼狼,光是想想,她的心就揪的生疼。
“櫟兒……”柏夫人抹去眼角淚水,將盧櫟拉到身邊坐下,怎麼看都看不夠。
少年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眸子清澈,笑起來耀眼燦爛,好似春日陽光,讓人能從心底暖上來。
“你笑起來很像你娘。”
柏夫人頗為感慨,“你父母還好麼?如今在何處?若方便,一定要請他們過來做耍才是。”
盧櫟眸光微凝,“我父母……她們去世了。”
“你說什麼?”柏夫人手中茶盞摔到地上,發出清脆響聲,“你說苗妹妹她……去了?”
盧櫟點點頭。
柏夫人呼吸急促,“不可能!苗妹妹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您……多久沒見過我父母了?”等她情緒穩定一點,盧櫟緩聲問。
“有……十餘年了。”柏夫人目光悲悽,“當初成都府一戰,你父與我夫相交莫逆,智計百出,敵八我一的兵力,愣是打的敵人聞風喪膽,進攻時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只要一點動靜就迅速撤離,不甚高壯的成都府牆,我方守了月餘!”
“你母親亦是女中豪傑,明明看起來纖細娉婷的身體,竟能爆發出那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