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案共四起,如果她不是,失蹤案就是五起了!”沈萬沙數著手指頭,突然覺得很可怕,“她還被殺了!那別的人是不是也有同樣危險!”
如果單單是被人販子拐了,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但人是活著的,總還有各種希望,可人要是死了,什麼希望都沒了啊!
盧櫟與崔推官對視一眼,神色一樣的凝重。
崔推官嘴唇深抿,“事情存在偶然性,也不一定就是同一人作案,可一旦是,那麼只要這個人在西京,就是個巨大威脅。盧先生擅破連環案,我西京之事,還請先生幫忙——”說著崔推官站了起來,認真誠懇的朝盧櫟行禮。
盧櫟趕緊避開,“大人客氣了——大人做推官多年,經驗豐富,即已有頭緒,追查下去必有線索。我沒什麼本事,只對破案心思執著,若能以微薄之力幫到大人,亦深感榮幸。”
二人推心置腹表明了態度,接下來的討論就更加明確了。
盧櫟問崔推官,“大人可有查過當時記錄,幾位少女怎麼失蹤的?”
“一接到懷府屍體,我心中一跳,想到連環兇手可能性,即刻調來案卷仔細看了當時記錄。”崔推官眉頭緊皺,“說起來幾個失蹤案確有些相似之處。”
幾個少女出現的最後地點不同,但都有個特點——熱鬧。少女離開家,家人察覺時已經怎麼也找不到,心急報案,捕快們沿路徑查問,到最熱鬧的地方線索就停住了。人潮擁擠的大街,集市,店鋪……受害者都是在同樣環境條件下突然失蹤的。
“熱鬧……”沈萬沙點點頭,“那日楚家辦小宴也很熱鬧。”
“小宴……”崔推官好像想到了什麼,皺著眉加了一句,“有兩起失蹤案發生前,附近人家有宴,一次是娶親紅事,一次是家中老人擺壽。”
如此也算相同點了。
沈萬沙眼睛睜圓,看了看盧櫟。
“有宴……便會魚龍混雜。”盧櫟眯了眼,正經客人不說有多少,光是趁機佔便宜的就不少。
崔推官目光更沉,“所以嫌疑人非常難排查。”
“而且……幾起案子,都沒有目擊證人……”盧櫟指尖下意識敲著膝蓋。
“也不是一個沒有。”崔推官手微頓,輕輕嘆口氣,“最近一起失蹤案裡,有個喝醉的混混是目擊者,捕快們問到他時,他酒還未醒,說見過失蹤少女,可酒醒之後,又不承認了,說之前的都是醉話,他不記得看到過什麼少女被擄。”
劉捕頭對此有印象,“那人是西京北街有名的混混,偷雞摸狗,搶老人孩子錢,敲寡婦門,偶爾從青樓龜公處接活幹,眼睛最注意漂亮姑娘,可若大事,倒也沒犯過,咱們兄弟看不過眼時就抓他入獄教育教育,日子到了還是得放。若說出事的是個男人,他沒看到,我信,是個年輕姑娘,還相貌清秀,他反口說沒看到,誰都不信。可不管咱們怎麼恐嚇,他就是不說,咱們也沒辦法。”
“這人可還在西京?”
“在的。”
盧櫟沉吟片刻,雙手握在一起,眉眼閃動靈慧,似在思考,“這人……有什麼習慣,喜好?害怕什麼?”
“吃飽睡睡飽吃,日夜顛倒,三餐不繼,能有什麼習慣?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混子罷了……”
……
盧櫟四人在府衙坐了整整一下午,就失蹤案聊了很多,並且還應崔推官邀請,檢視了有關卷宗。
可是仍然,沒有更多線索,除了那個混混。
夏日天長,離開府衙時日頭還很高,好在天氣沒那麼熱了。
四人一邊走,一邊淺淺聊著天。
“我覺得那個混混是故意的,他肯定看到了什麼,就是不願意說實話!”沈萬沙表情很是憤憤。
赫連羽摸摸少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