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頓忘利害。顧不了王法,突然抬手戟指虛空疾點,一縷罡風襲向他的七坎大穴。
他先一剎那側移半步,從指風側方閃電似的切入,近身一了,大喝一聲,一肘撞在老人的左肋下。掌一翻,反拍在老人的鼻樑上,打擊空前快速猛烈,無法防禦。
鼻尖下陷,雙目發黑,挨一下真不好受,老人立即失去應有的反應。
接踵而至的打擊可怕極了,兇猛極了,拳掌著肉響聲似連珠花炮爆炸,每一擊皆是渾雄無比的內家真力。
“砰!”老人終於跌出丈外,爬不起來了。
病虎張口結舌,大吃一驚。
“老天爺!”病虎驚呼:“你把名列武林三老的擒龍手王天霸打得好慘,而這位元老氣功蓋世,寶刀寶劍也傷不了他,你用什麼怪功把他打得烏天黑地的?可能嗎?”
“用乾元大真力。”張宏毅一面調和呼吸一面揉動著大拳頭:“他太老了,像拉了一天破車的老牛,心有餘而力不足,出其不意給他一下,他當然受不了。熊捕頭,你打算把在下當作鬥毆的現行犯捕送法辦嗎?”
另兩位老人,氣勢已滅掉七成。
“老弟練了乾元大真力,但不知令師貴姓大名?”那位長了個鷹鉤鼻的老人驚問。
“在下從不抬出師門來唬人。”張宏毅冷冷地說。
“老夫……”
“熊捕頭,你真不走,休怪在下放肆了。”張宏毅不再理會鉤鼻老人;“咱們宰了你雖然落了案,但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死人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你走不走?”
熊捕頭打一冷戰,領了兩位捕快狼狽而走。兩個老人也扶了昏昏沉沉的擒龍手,溜之大吉。
半個時辰後,又來了一批人,一批打扮詭異的,有如鬼怪的怪人。
七個戴黑頭罩只露雙目。黑袍寬大掩至地面,高矮不等的人,在棚前一字排開有如妖魅現形,七雙充滿鬼氣的怪眼冷電森森,雖在大白天炎陽高照之下,依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似乎氣溫陡降,陰氣襲人。
張宏毅這次改換了陣勢,八個人分散在棚內四周,他自己站在棚口。像是天神當關,也像馮河的暴虎,無畏的渾雄氣勢,抗拒對方的森森鬼氣毫不退縮。
“我要帶封姑娘走。”中間為首的人,語氣陰冷得真像來自九幽地府;“不容違抗。”
“真的呀?”張宏毅語氣堅定,神態卻不輕鬆。“有充分的理由嗎?”
“要證實鬼婆被殺的一些細枝節。在我來說,理由已經。夠充分了。”
“封姑娘可以將重要的枝節無條件奉告,但不能讓你閣下帶她走,何不棚內小坐?封姑娘當—一奉告……”
“不,我一定要帶她走。”
“我的答覆是決不。”
“你知道拒絕的後果嗎?”
“知道,但在下並不介意。”
“天下間沒有人敢拒絕孟蘭會的要求。”
“也許,但我敢。人生短暫,生死等閒,我不是憨不畏死,而是我認為某件事必須要做時,我會執著地去做,死而無悔。現在,諸位願意進來坐下來談嗎?”
“不願意。”
“悉從尊便。”
“你已經向孟蘭會的聲威直接挑戰。”
“不錯。”
“我會死的,但不是現在,你得等待,可能等不到我死的一天到來,因為我比你年輕一倍,先死的人以你的成份最大。”
封姑娘款步而至,神色莊嚴。
“張……張兄。”姑娘深深地吸入一口氣:“讓我跟他們走,我不要成為你的負擔,不要因為我而與孟蘭……”
“你聽著,封姑娘。”他莊嚴地一字一吐:“我不否認抗拒他們的原因,其中牽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