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絕招奇學的機會,能一劍解決的事,決不多浪費半劍。今天他讓你施展武林獨步的絕學,算是破天荒的異數呢!出手吧!”
宇文會主露在外面的陰森雙目,有了明顯的變化,厲光更懾人心魄,雙手一張、一合,右手向前一推。
破風銳嘯令人聞之毛髮森立,但空中一無所有。
趙群玉哼了一聲,長劍出鞘,古色斑斕但毫不起眼的劍身,就在他踏出馬步向上一伸的剎那間,似乎劍身倏然消失了,變成閃縮吞吐不定的晶虹。
“叮……叮叮……”奇異的脆亮清鳴傳出,最後青虹向側上方飛騰上升。
是一把八寸長,幾乎透明的小劍。
趙群玉與宇文會主,同時向小飛劍飛騰處飛躍而起。
雙方距離相等,就在雙方伸左手虛空抓劍的剎那間,兩人的右手同時發招,劍尖神乎其神地接觸到宇文會主的右肋,擊破獲體真氣的迸裂聲,與及宇文會主不得不全力自救,沉右掌吐出掌中四寸怪刀擋劍,怪刀著劍爆碎的響聲同時傳出。
兩人身在半空,突然相併飄隨而下。
六名黑袍人齊聲驚呼,作勢衝出搶救。
張宏毅拔出原屬於大掌鞭的雁翎刀,豪情駿發引刀便待衝上。
“你不要上!”他突然伸手攔住縱身後衝出的封荑。
“我要與你並肩闖劍海刀山。”姑娘堅決地說。
六名黑袍人突然止步,不敢衝上。
趙群玉與宇文會主相向而立,他左手有奪獲的八寸長小飛劍,點在宇文會主的心坎上,右手劍後收,劍尖點在對方的丹田要穴。
“我給你運功聚畢生精力抗拒的時間,自一數至十。”趙群玉冷冷地說;“數盡,在下就行致命一擊,功深者勝,不是你死,就是我去見閻王。”
宇文會主象是僵死了,眼中厲光已消,疲態明顯可見。
“我也知道你是誰了。”宇文會主沮喪地說。
“真的。”
“我接下了血鴦鴦令主三十七招,卻一招栽在你手下,血鴛鴦令主武功獨步武林,只有你才殺得了他。”
“不錯,那是在下所遇上的唯一勁敵。”
“孟蘭會今後咱們沒有碰頭的一天。”趙群玉將小飛劍遞到對方手中,向後退。
“滿天星那些人……”
“在下兄弟不過問你們的事,你們不必追究封姑娘是對是錯,她是受害人。”不遠處的張宏毅沉聲說。
“一言為定,我宇文琛一言九鼎。”
“這倒是實情。”趙群玉收劍入鞘。
“謝謝你的信任。”宇文會主向後舉手一揮:“走!”
七個鬼魅似的灰袍人,去勢如星跳丸擲。
趙群玉也走了,消失在停棺的棚後。
“張兄,我……”封荑軟弱地說:“我有眼不識泰山,原諒我……”
她覺得自己這一生中,以這一刻最大軟弱,最需要一雙堅強的手扶持她、帶領她。
“用不著說原諒,是嗎?”張宏毅果然扶住了她,這雙手堅強極了:“放鬆心情,千萬不要讓氣血加速流動,不是胡思亂想,不要……”
“咦!我……我怎麼了?有……有點……”她臉色一變,感覺出自己出奇地虛弱,渾身有點脫力。
“有點頭昏目眩,是嗎?”張宏毅挽著她住棚內走,劍眉鎖得緊緊地:“你還沒恢復元氣,趕快吐納。”
“我……”
“我在等機會,機會得靠宇文會主製造。”
“你是說……”
“滿天星那些人,我不容許他在這裡生根作怪了。”張宏毅答非所問:“你先小睡片刻,其他的事不要耽心。”
當夜,卜家大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