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見過青峰,只是未記事前隨孃親來過,見得祖師竟是這麼個模樣,自是有些不爽,畢竟素rì裡都是被人拜的,這兩人各自一拱手,頗是失禮。
楊劍見狀大驚,不由瞪了嫣嫣一眼,嫣嫣亦是大急,她素來溺愛這兩個兒子,可饒是她善算計,卻不善對付自家這對寶貝兒子,這對寶貝可沒少讓他頭疼,要命的是兒子天資又是出sè,成年後不久便結了但,早不是兒時幾個法術能調教的,他一家來得急,不曾細細叮囑,不想禁出了這般簍子。
青峰自離了天一門,受人拜了不知多少次了,倒也看淡了這方面的事,對於二子失禮,倒也不生氣,只是想著rì後尋個機會略施薄罰,其實他這般思量的次數不少,但真個秋後算賬的卻是極少,蓋因這等雞毛蒜皮的事不值得他這大忙人折騰,許多事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忘記了。
見得青峰不計較,夫妻二人頗是惴惴,便在青峰臺前的蒲團上坐了下來,這神虛宮裡大多數擺設都改過了,唯有青峰當年親自定下的六十四個位置不曾挪動,離青峰最近的八個位子歷來都是留給七名弟子的,也只有嫣嫣有個特例能坐第八個位置,便是金銀二香算來亦是媳婦,但都要退外一圈,坐在自家夫君身後。
可那一對孿生皇子卻自把自為,挑了兩個無人的位置坐下來,楊劍見狀喝道:“成何體統,還不起來,那是你們兩個坐的?還不快來為父身後跪下。”
那對皇子齊聲道:“父皇莫嚷嚷,這廂坐得挺好的,何必換到您身後去,再者我等有何錯事,須得跪下。”
楊劍氣得臉sè發青,瞥見青峰衝著他笑,這一臉鐵青又轉作烙紅,嫣嫣亦起身道:“來來,來娘這廂坐下,那是你們三叔和五叔的位置。”
那兩個刺兒頭聽得嫣嫣出聲,便有幾分不情願地起了身,但兩個人卻只是換了最近八個位置的另兩個,嫣嫣見得更急道:“那是六叔和七叔的位置。”
“母后,六叔七叔又不似三叔五叔與我皇家有幾分情面,我們兄弟倆長這麼大,大伯三叔四叔五叔都見過,什麼六叔七叔根本不認識。”那兩個這般坐下卻是不肯起來,倒不是真個不講情面,卻是心底裡看不起這六叔和七叔,他們二人修行太虛正經,已經步入了第四層,結了金丹,道體和法相雖停滯在第三層,但較之父輩已是不差,特別是齊垣這個修行有些慢的,道體和法相還停留在第二層,已經不及這兩個後生了。
嫣嫣眉頭大皺,他可知道老六什麼本事,正要呵斥,忽見的一道金光一閃,竟是一道凌厲劍光衝入神虛宮,衝著那對雙子其一落了下去。
那小子反應極快,衣袖一展,引出一片華光將自家罩定,想硬吃這一擊,但他身後的兄弟卻覺出幾分不對,亦催動法力,使了催出一片華光,幫自家兄弟頂住。但那劍光只是輕輕一觸,那兩片華光便若糖衣般撕裂了去。
眼見這這劍光要落下,眾人都估摸著要見血了,遮了目光不忍去看,卻聽得一聲洪鐘大響,在場諸位定睛一看,卻是隻破爛銅鐘罩住了兄弟二人,眾人目光在一掃,便見得那廂青帝氣喘吁吁,猜出了**分來。
可這劍光卻是不依不饒,將那銅鐘打得飛轉,應是要將這銅鐘挑起來,楊劍也只能勉強使出全身法力鎮壓。嫣嫣見得自家丈夫吃虧,對著神虛宮外道:“六叔何必與小孩子過不去。”
“你這做孃的好生護短。”石須磨一現身,便引來滿殿矚目,他大聲道:“養不教父之過,但二師兄為人敦厚,卻是你這做孃的不好,如今在師門裡我不過略施薄罰罷了人,rì後行走在外,如此行事,可是拿自家xìng命當兒戲。”
嫣嫣耐著xìng子道:“孩子大了,我也教不過來,老六叔費心,只是如今卻是苦了你二師兄,那兩孩子如今已知錯了,還請六叔收了神通罷。”
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