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子乃是觀骨望氣的高人,斷是不會錯的。”胡長老點頭道:“我未曾細看那女孩兒,但那青峰的骨相一直看不明白,想來只有混沌相的仙骨有這奇妙之能。”
“他隱匿之法神妙無比,莫非是種與隱匿有關的異能骨根?”有人問道。
“恐只是那混沌相仙骨之效。”胡長老搖頭道:“要說隱匿之根,便是天山遁,但又是混沌相又是天山遁,這種天賦之能,我都不曾聽說過,光是一項便足以讓我等盡棄前嫌,收他做真傳弟子了。”
“你還不如直接拜認他做掌門算了。”範長老一臉慍怒道,“天山遁?混沌相?他若真有這骨根,我便直接拜他做這迷蹤山谷之主了。”
“好了,這些虛無縹緲之事扯這許多又如何?”廖掌門阻道:“那七霞霓裳居然能被那女孩兒收走……白仙子如何不阻之?”
白仙子搖頭道:“未及細讀密信,便做了生意,這衣裳雖說水火不進,生人勿近,但那女孩身形不足,必是不會穿的,這點倒不用怕,這七霞霓裳本就是個禍害,年年要發作幾次,好在不傷我家人xìng命,她能取走,我求之不得。不過胡長老相托之事我已辦了,但此子秘法神妙,我方才便失他蹤跡……”
白家這件衣裳的怪事迷蹤山谷人盡皆知,這七霞霓裳聽說偶爾會光芒大作,壓得方圓千丈之內七霞充溢,此物本體霞光又觸不得,連一些挪移的法術用上去也好似泥牛入海一般,這衣裳就只能在樣衣庫中做個擺設,收也收不起來,白家受苦良久,此物自裝納的錦盒受損後便無人能移。其實方才也不過是白仙子的託詞,以她的修為怎會來不及細讀?不過是脫手一件棘手之物罷了,再說青峰買走的雖盡是流光絲制的衣裳,但符篆卻簡單無比,這這八件衣裳便都成了好看之物,她又何必和靈石過不去。
這時又有人出列道:“掌門,此人與我宗門還未有怨,此仇不可輕接。”
“諸位便眼見此子逍遙麼?”莊呂賢怒喝道:“我迷蹤山谷各大世家竟不能為一個小子而同仇敵愾,各位可對得起祖宗?”
“你家奴才行事兇狠,為了一塊天葵布滅人一族,這是你家咎由自取。”忙有人駁道,“現在吃了點虧,還遠不到滅門之境,我等便是祖先有約,也非必幫不可。”
“便是如此,那小子對你家也不算乾淨殺絕,不過死了兩個人,傷了幾個,失了一處庫房罷了。”許多人便開始附和起來。
“可是百靈蜂……”莊呂賢方想說話便被廖掌門止住道:“那琥珀封印也沒幾年功夫了,下次破了爾等又該如何圈禁此蜂?到今rì爾等也只能鎮靈鈴鎮壓,年年還要花費許多靈石溫養此物,又無人習得那御蟲的法決……”
“縱使如此,我家也不會如此便算了,既然門主無意出手,莊某告辭。”莊呂賢一甩袖,摔門而去。
“散了吧,容我再想想。”廖掌門一閤眼,揮手示意,眾位長老便一個個走了出去,行間還悉悉索索談論著一些話。
最後,大殿上只剩下胡長老一人。
“胡長老,你怎還未離去去?”廖掌門望著胡長老,心中有些訝異。
“掌門,此事只可解,不可結。”胡長老上前,走到廖掌門前道:“方才這許多人,有不少人將那小子當尋常後生,但以我觀之,他的修為恐較之掌門也不遜sè,若為此出力不免有些舍大取小。”
“我又未要去尋他麻煩?何出此言?”廖掌門於有些不自在道:“這也是打壓莊家的好機會,莊家有那蓮花在,泡出的泉水煉丹煉器無所不利,都已經是這谷中一等一的大家族了,居然還圈養了這許多世俗奴僕,若不乘此機會狠削他幾刀,以後這迷蹤門都要易主了。”
“可我觀掌門面sè慍怒,心中顯是未放下此事。”胡長老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