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是冷汗滿身,這鎖鏈大網蔓延無盡,他這探路蜂一去十多里地還未能探到邊,許多都在半路失了聯絡,蜂后都召不回,除了八面外,這豎洞上下自也派了不少,不過這的地方可真是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鬼地方,這些探路蜂一往下走,便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死氣撲湧而來,倘若被沾上一點,便神念離體,魂銷魄散,但若往上走,卻有一股鬼風吹拂,倘若吹著一點,便肉身化酥,飛灰湮滅。
“這也不是辦法,需問問那老龍,他有些見識,說不定知道。”青峰想這外頭悽悽慘慘,時時yīn風呼號,也不是個安靜處,便入了須彌環。
青峰一入須彌環,便見那一對同族兄弟正在那金生水泉邊上相談,這金生水泉被他匆忙塞入須彌環,卻是一下子扔在了山下水脈邊,半池水都撒進了水脈裡。
那金龍見了青峰,面sè有些複雜,辰巳更是有幾分尷尬尷尬,青峰心有所悟,搶先開口道:“趙某得了龍照河神本源,老龍王可是有些猜忌?”
那老龍嘆道:“按理老夫是不該對恩人抱怨的,但有些話卻需講個明白。辰巳已與我說了,小神君似乎成神不久,顯然還沒受天庭誥赦,不知這中間規矩。”
“但請講無妨。”青峰眉頭不由一皺,但凡扯上天庭的事他都覺不是好事。
“我等水神雖也算是地祗,卻與那山神土地有別,乃是受天庭水府誥赦的。”那老龍將手一搖,取出塊白玉圭道:“這便是龍照河水神印信。”
青峰取之一看,上有南瞻部洲龍照河龍王九個金漆大篆文,邊上又有一串小字,乃是辰甲年賜此印信與龍照龍王,不過這串小字卻是有些奇妙,青峰細看之下,卻發這些字居然是蓋在別的字上,只是表面的字也是金漆的,而覆下的字卻只是一個被消抹的影子,但若以神念細看,便會看出內容乃是前任的名字,與受封時間,而且不止一個,其下還有一個疊一個,以青峰的神念只能看出四十多個名字,再往下便看不清了,但這數量加起來,便是龍照河近十萬年時光的所有主人的名字,短的或封神幾百年,長得甚至有上萬年。
“你眼下被人強灌了龍照河神本源,卻沒有誥赦在身,而且又不在其位,想必不久便有水府的神祗來尋你了。”那老龍撫須道:“按照天條,受封而不在其位者便要受五百年禁足,嚴重者剝奪誥赦,打入地府輪迴,而篡奪神位者……當於戮神臺受天雷八十一記以正天地綱紀。”
“嚇!我可不是自願的,再說,再說辰巳不也是意外代位麼?”青峰登時頭大了一圈,真是禍不單行,早該知道赤嶺沒安好心,想不到卻是這般借刀殺人的手段。
“怎可相提並論。”那老龍搖頭道:“辰巳乃是老夫讓他代位,天庭要罰,也是尋那抓我,但你乃是旁人強奪後灌輸與你的,若非自願,按理當自行發帖啟奏此事,若是沒那能力,也可在龍照河代執一年,等年底水府查人事查到此事再報,也可。但你卻逃之夭夭,眼下龍照河無人料理,待到年底查出你掌了神職卻不在其位,自有天兵天將來處置你。”
“那,那是別人不好,要尋也需尋那始作俑者之人,我卻是無辜的。”青峰不由大汗連連,這麼說來,豈不是到了水府查人事時自家就小命不保了。
“你老實與我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來路?若說清楚,我將來便在上使面前與你說些好話,可保你無事。”那龍王認真道:“能強收一方神祗本源,給你灌水神力之人本事不小,以你這修為還執掌一方洞天,更是不可思議。”
青峰想這龍王將其中利害講得十分清楚,若是想害自己也不會說了,倒是沒什麼敵意,只是自家這般身份確實有些問題,便挑去了一些不便名言之事,之說那人與自家有些仇怨,卻不好公開下手,乃是想以這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