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祺替她開了房門,在她額上輕吻一下,便說晚安!
那一晚,他又睡不著,很難受。
第二天垂頭喪氣的上班,洛醫生的電話來了:“我以為你知道雅悠身體好了會很高興;但,雅悠今天打電話給我,說你不開心,並要求不要分房。”
雅悠真是孩子氣,不該說的也說,洛醫生以為他是個急色鬼。
“她還是小孩子,根本分不出我開心不開心。而且昨晚我很累,開了一天會只想睡覺。”
林力祺未去美國時,樣樣無所謂,就是因為母親太保護,不能合群,被大夥排擠而又有點自卑。如今一反常態,自尊心很重,有點自大。
“我希望你們繼續分房,是有原因的,足月的孩子,特別容易帶。如果孩子早產,先天不足,會影響他的健康。雅悠有過差點小產的紀錄,我怕你們太親熱會促使孩子早產。力棋,你明白嗎?”
“明白,當然明白。”
“況且,你還有一個多月便可以做爸爸,看見健康可愛的孩子,就覺得一切犧牲都沒有白費。”
“洛醫生,你把我說得太偉大了,我沒犧牲過什麼。”
“年少夫妻又新婚不久,要你和妻子分房,的確是殘忍了些。”
“我倒不覺得,我沒有女人一樣可以生活得很好。我生意太多太忙,根本無暇去分神。不過,洛醫生對我的關懷,我還是十分感激。謝謝你,洛醫生……”
力祺為了避免和雅悠親近而產生慾念令自己難受,他儘量沒事找事做,每晚很晚才回家。
回家若雅悠仍在他房間等候,他會裝作倦得不想說話,倒在床上便大睡,雅悠出去他馬上起來。
兩夫婦聊天都是各坐各的。一個靠前一個躲,感情自然會淡。
其實,雅悠也不想要求什麼,只想靠靠丈夫,承受他一個吻。
有天,亞桂替雅悠刷頭髮時,她說:“少奶,有些話,我放在心裡很久了,就是不敢說。”
“你想放大假,是吧?”
“少奶產期接近,我還要放大假?太過份了吧。”
“有事可以請假,下個月常太太會為我多請一個傭人。”以前她天天昏睡,玉嫻和谷菱都不敢打擾,傅慶坤倒是常來,看著女兒睡覺也好,莫依芙偶然來,呆坐著。
最近雅悠閒著,主動打電話和各人聊天。
“那個做陪月,專門待候你產後的補品、飲食,大家工作都不相同。”谷菱的保母人緣好,陪月、保母,都由她代找。
“那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等錢用?要多少?”
“不!這兒人工高,我每月都省下不少錢。少奶待我又好,什麼都少不了我亞桂的,我能侍候少奶真是幸運。”亞桂把她的頭髮弄得又柔又爽:“我是說……少爺。”
“少爺不大習慣和你們聊天,就是周伯,他也很少跟他說話。那是他的性格,不是擺少爺架子。”
“少爺和女工人沒有什麼話好說的,我是說少爺對少奶。”亞桂替雅悠脫下化妝袍,因為頭髮已梳好。“看見太太懷孕,做丈夫的都會特別緊張、特別關心……但是,少爺難得回家吃飯,把少奶一個人悶在家裡。”
“啊!”雅悠站起來,緩緩的轉過身照鏡子:“他生意忙呀!出外是辦正經事。況且前些日子我睡得糊里糊塗,我也把他冷落了好兒個月,如今拉平啦!”
“我剛來上工時,少爺和少奶很恩愛,少爺對少奶不知道有多好,少奶睡覺,他就拉把椅子坐在床邊,拖著你的手,看著你。現在呢?看多一眼都好像沒有時間,”
“亞桂啊!你剛來時,我們正在度蜜月,他又放大假,當然可以天天陪我。”雅悠笑了起來,她拿了蘋果放在亞桂手裡,自己啃一個:“如今他要上班,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