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多蠢?”
碰上與“謀逆”兩字相關的事情,除非沒有任何瓜葛,能夠早早避開,但凡牽涉到的,都恨不得表現出踴躍爭先,誓擒敵寇的態度。
沈慄為什麼寧可冒著危險也要先追緝,連援兵都來不及等?因為怕慢了就要被人指責是附逆!
諸如劫法場、誘殺官員等等,都是十分挑釁帝王權威的謀逆大罪,教人覺出有一絲不妥,都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單憑懷疑,就已經能讓人吃不了兜著走了。
祁修文只想著對沈慄見死不救,他就沒想過自己實際上是在幫逆匪的忙嗎?
沈慄這等背景強硬的都怕被人指摘,祁修文哪來這麼大底氣?
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飛白不屑道:“這人的頭腦要是好用,怎麼會屈居同知之位?”
玳國公府的主要勢力都分佈在軍中,平湘之戰正打的激烈,祁修文作為鬱家門人,連戰場的都撈不著上,可見連鬱家人都不怎麼得意這廝。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一章 反做替罪羊
神龕下的地道本就不是十分隱秘,有緇衣衛用心,須臾即被發現。
才茂、飛白顧不得與祁修文計較,連忙率人追去。祁修文雖有心再次拖延,到底不敢,只好怏怏跟上。
不一時發現古冰容屍身,但見旁邊沈慄留下的字跡“沈慄之妾古氏“,祁修文脫口道:“沈大人不是追緝逆匪來著?怎地半途納妾?聽說古家有女依從逆匪……”
飛白猛地回頭,睚眥欲裂。祁修文吃了一驚,住口不言,隨即又覺被個奴僕嚇住忒沒臉面,心中奎怒,便欲再次開口爭執。
才茂冷笑道:“沈大人如何且輪不著我等評判,祁大人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祁修文聽出才茂意有所指,想起面前這兩人俱是心向沈慄,倒不好當面妄議,只做嚴肅狀道:“此女已經身亡,沈大人卻留下手書欲納她為妾,此事看來著實蹊蹺,我等須得細細查驗,莫非沈大人另有所指……”
才茂二人早沒耐心聽他的胡言亂語耽擱時間,打斷道:“祁大人既有疑惑,儘管留下來查驗,沈大人安危要緊,我等還要儘快追擊。來人!”
立時有緇衣衛上來。才茂使了個眼色道:“事涉逆匪,你們兩個留下來看守屍身,不要令人‘不慎’毀壞了線索。”
緇衣衛齊聲應諾。
才茂瞥了一眼祁修文,與飛白率人繼續追。
祁修文被堵得滿臉通紅,心下憤懣。
這沈慄追緝敵人時還不忘了收妻納妾,說一句怎麼了?老子又不是“誠心”耽誤時間……
見祁修文靠近古冰容屍身,兩個緇衣衛攔道:“大人請退後。”
祁修文怒道:“本官要查驗屍體。”
緇衣衛上下打量了祁修文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這屍體是我緇衣衛先發現的,自然要我緇衣衛先行查驗。再者說,才千戶特意囑咐我等要守好屍體,我等豈敢有負重託?萬一被人‘不慎’毀壞了屍體,或是‘不慎’添了點犯忌諱的東西,小的們可沒法向千戶交差。您說是不是,祁大人?”
祁修文怒道:“大膽!”
他確實有那麼點想要伺機做些什麼的打算:既然已經出了一次手,不如索性就做到底。哪知道對方根本不讓他靠近,還當眾對他陰陽怪氣地明嘲暗諷。
“小小走吏,竟敢對本官不敬!”祁修文怒髮衝冠。
兩個緇衣衛翻了個白眼,齊聲道:“我等乃尊千戶令。”
先前才茂對祁修文的排斥之意溢於言表,又特地留他二人在此,不就是為了防著此人嗎?
他二人是跟著才茂從景陽來的,如今已經算是嫡系人馬,自然要喜上司之所喜,厭上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