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機會,他們潛入袁譚的大帳內。拔出短刀一陣亂砍亂殺,接連殺死了十幾名歌姬和樂師,血光四濺中,卻偏偏沒有一刀真正的砍到袁譚身上。即使是這樣。受到驚嚇的袁譚,依舊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彷彿自己的身上捱了千百刀一樣痛苦,最後,甚至在過度的驚嚇中昏厥了過去。
當袁譚從昏迷中悠悠醒轉,看到自己的大帳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和血痕的時候,忍不住再次發出不似人類的慘叫聲,好懸沒第二次昏過去。在一眾親衛的勸慰下,袁譚才徹底清醒了過來,剛一清醒,袁譚便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本少爺差點就被刺客殺死了!審配是怎麼做事的?他就是這樣保護主子的嗎?去,拿著本少爺的令牌,到前線抽調三萬精兵回來,本少爺的命可金貴的很呢。”在袁譚的語氣中,身為三軍統帥的審配,不過是他袁家的一個奴才罷了。
強裝淡定的站起身來,袁譚抽出親衛腰間的鋼刀,向著已經死去的五名宇宮軍精銳,就是一陣亂砍亂劈,恨不得把讓他丟進顏面的五個人剁成肉醬,全然不顧現在擺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五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罷了。有些扭曲和變態的心理,讓袁譚陷入了無邊的瘋狂。最後,連對袁譚的種種離奇行為,早已司空見慣的親衛們,都不忍直視他的鞭屍行為了,紛紛掉轉目光,看向了別處。
第二天天色剛剛矇矇亮,被審配派駐到北岸渡口的三支萬人規模的部隊,就出現在了袁譚的後營之中。沒辦法,審配雖然是主將,並且一再強調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可審配的將令,卻大不過袁譚的令牌啊,在袁軍中,誰人不知袁丁是最寵溺子嗣的啊?得罪了袁譚,他們還指望有好果子吃嗎?前途盡毀都算是輕的,說不定就直接被袁丁砍下腦袋了。
袁譚的這個荒唐舉動,立刻引起了兩個人不同的反應。南岸的宇宮照烈,對此感到十分開心,立刻利用袁軍撤防,後續部隊還沒來得及進行二次補防的空擋,讓郭嘉、戲志才留守大營,自己親率五萬軍為主力,宇宮仁率軍一萬為左翼,呂虔率軍一萬為右翼,同時進行渡河,目標,就是佔據被袁譚遺棄的三個北岸渡口。
宇宮照烈開心的同時,審配卻已經幾近抓狂!他為了不讓袁譚給自己添亂,特意安排袁譚留在了後營,對袁譚夜夜笙歌、擾亂軍紀的做派也是不聞不問,沒成想袁譚還是給自己惹出來這麼大的麻煩!撤防容易,可是再想重新佈防,豈是那麼簡單的事?且不說調動兵馬需要一個過程,單從時間上來分析,審配就已經知道來不及了,他可不相信宇宮照烈會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說不定,那幾名刺客就是宇宮照烈派來的。
隨著天色的逐漸明亮,一條條十分不利的訊息接連傳來,先是北岸已經空虛的三個渡口已經被宇宮軍佔據;其次,在站穩腳跟之後,宇宮照烈揮兵長驅直入,會同左右兩翼的部隊,接連擊破了另外三個渡口的佈防;接著,北岸渡口全線失守的訊息傳了過來,讓審配苦心孤詣建築的防線,瞬間崩塌;這還不算,最讓審配感到絕望的是,深通兵法的宇宮照烈,沒有進行任何戰後的整頓,率軍一路疾行,攻克了冀州最南邊魏郡的滑縣,失去一個縣城對偌大的冀州來說不算什麼,可是這可不是單單丟掉一個縣城的問題,宇宮照烈把滑縣拿到手中,就等於是在冀州有了一個穩固的根據地,同時也等於是在審配大軍的身後,狠狠地釘上了一根釘子,隨時可以聯合南岸的部隊,對審配所率的大軍發起夾攻。
等到審配把準備補防的軍隊整頓好,局勢已經變得不可挽回了。默默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三萬大軍,審配無力的揮了揮手,將剛剛集合完畢的三萬大軍又遣散了回去。審配知道,黃河北岸的防線,至此已經宣告流產,自己已經失去了黃河的天險,再也沒有了可以依靠的屏障了。接下來,只能收縮防線,把所有的部隊撤回到官渡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