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回頭看去,眼中是憤怒,是難過。從酒店出來,想著他可能去哪,詢問周圍的每一個人,他怕自己只是空歡喜一場。終於問到有人見到過他,他慌亂地四處尋找,他答應過他,無論他在哪,他都能找到他。當他看到這人站在自己的海報前,當他聞到那熟悉的香時,如果不是還存留著一分理智,他可能已經衝上去抱住他了。可為什麼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為什麼要跑。
&ldo;手冢...&rdo;索蘭心裡一軟,低低叫道,靠近手冢。手冢把索蘭扯到懷裡,摘掉他的帽子,抬起他的臉端詳,是他,是那個人,為什麼不認他,不見他。在自己的海報前,他的眼中充滿了思念,可為什麼拒絕見他!
手冢的喉結劇烈的上下滑動,眼中是受傷的黯然與重逢的激動相交,讓他更顯痛苦。索蘭的眼睛濕潤了,他無法承受手冢此時的痛苦,那痛苦是他造成的。
&ldo;手冢...&rdo;索蘭摘下手冢的眼鏡,仰頭,眼神波盪,手冢似受誘惑般低下頭,吻上索蘭的唇,唇齒相依間,手冢閉上了眼睛。五分鍾後,當手冢清醒過來時,懷中已經空了,眼鏡仍在他的臉上,耳邊依稀有句話:&ldo;忘了我。&rdo;
撿起地上的帽子,手冢湊近鼻端細聞,舔了舔唇:小樹...為什麼要逃開...為什麼讓我忘了你。你回來了...卻不來找我...你想我...卻不願見我...小樹...你欠我太多的解釋。
計程車內,索蘭依在車窗上,摸著唇。手冢連吻都變得如此冰涼,他該怎麼辦。
決賽當天,手冢成了最大的熱門人物。前一天的報導說手冢在半決賽結束的當晚追逐一名長發男子,並且與那名男子在街頭擁吻。報紙和網路上刊登了手冢與男子親吻的照片,但由於光線的原因,那名陌生男子的臉並沒有被清楚地拍下來,依稀看得出是一位俊逸的男子。
手冢是同性戀的訊息一傳出,球迷內部炸開了窩,各報各電視臺記者爭相採訪手冢,而手冢卻一概不理,保持了緘默。比賽中,手冢比以往更加冷漠的出現,並且用凌厲的攻勢擊敗對手以6:2結束了比賽,輕鬆取得了冠軍。
比賽結束時,手冢掃視了一圈看臺,現場傳來驚呼,手冢只想尋找那道消失的眼神。有帽子,有照片...足以證明那不是他的幻覺──原來,你一直在看著我。
索蘭躲在酒店裡,扔下手中的報紙。他竟然忘了這裡的記者是多麼可怕。
baby,不要擔心,哥哥會處理好這件事。&rdo;一接到弟弟的訊息就從倫敦趕過來的霍爾安撫到,那幾個人對弟弟的影響力是他始料未及的。
&ldo;哥,我給手冢帶來了大麻煩。&rdo;索蘭揉著額角,他忘了他們在公共場合,他忘了手冢現在的身份。不想其他人是否已經知道他回來了,索蘭想著該怎麼解決當前的事。
&ldo;baby,既然你喜歡他們,就去見他們吧,不要擔心哥哥。&rdo;霍爾道,弟弟與那幾個人的事,他雖然不樂見,卻也不會阻攔。
&ldo;哥...我已經說過原因了,我不會見他們。&rdo;靠近二哥懷裡,索蘭尋求依靠。
&ldo;baby,你還認為他們是王子?&rdo;霍爾不怎麼高興地問,在他眼裡,弟弟才是真正的王子。
&ldo;嗯。&rdo;索蘭點頭,&ldo;哥...我和你說過,我曾經看到過這個世界,他們幾個都是王子,不折不扣的王子。哥...雖然我離開了六年,其實...對我而言,我只離開了一年。回去後,有四年我都在昏迷,醒來後的一年腦袋裡也是空空的,什麼都不記得。直到去年,我才完全恢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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