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問她:“你瞧這四處黑黝黝的,像不像樂水外的農舍?有生之年,我們得再去樂水看看,見了熱熱鬧鬧的樂水,才不會總夢到民不聊生的樂水。等子規城建好了,咱們衣錦還鄉,然後去瓜州、樂水看一看,再回到子規城。”
“好。”金折桂答道,早先不曾單獨在一起說過話,此時二人獨處,又除了等待沒有旁的事,就雙雙規劃起以後的事來,等玉破禪說到將來兒子要叫什麼的時候,他們二人才覺得扯得太遠了,一時尷尬起來,依偎在一起,不再說話。
那邊廂,黑風寨的前後門都被堵住,梁松、慕容賓、拓跋平沙等在寨子裡看著眾人,俟呂鄰雲帶著人,將鬱觀音軟禁在囚車裡,就在寨子外盯著看。
黑夜慢慢地變成白晝,寨子裡一直沒有動靜,除了幾個寨子外的有點動作,此外再沒有其他動靜。
一直守到晌午,起先安靜的眾人,浮躁起來,紛紛猜測到底哪個是奸細。
拓跋平沙按捺不住道:“是不是弄錯了?要有奸細,我們的哨兵怎會沒發現?”
“拓跋平沙……你這名字,不像是尋常鮮卑人的名字。”慕容賓沉吟道。
拓跋平沙見素來跟他相安無事、甚至十分友好的慕容賓這般說,就道:“我這平沙名字,是一箇中原人給取的,那又怎樣?”
慕容賓沉默不語,玉入禪先不以為然,待見慕容賓說,細品,也覺有道理,“一般的鮮卑人哪裡會認識中原人,且平沙二字,大有平定草原風沙的意思,給你取名字的,不是個尋常人。”
“九少爺,慎言。”梁松立時警告玉入禪。
拓跋平沙見此時玉入禪、慕容賓提起他的名字,立時氣惱道:“莫非你們以為我是奸細?”
“……拓跋,你別急,我們並沒有這樣說。”慕容賓道。
拓跋平沙道:“說起來,哨兵大多是你的人,他們看見你跟外頭人來往,也不會說。俟呂鄰雲說的也是慕容的人搶先埋伏鬱觀音,你又姓慕容……”
“你什麼意思?”慕容賓反問,繼而捶胸頓足道:“是我急糊塗了,竟然會先懷疑拓跋你,會不會是營地裡的其他人?說起來,阿烈奇怪得很,有一陣子,見天不見人影,她原本的恨不得為八少爺死,後來又常常跟著九少爺……”
說起阿烈,眾人都覺得她彷彿有一段日子不見人影。
玉入禪趕緊道:“阿烈她那是病了,我一直照顧她,我知道她在哪裡。”
“……九少爺,你是範康的弟子,你也知道鬱觀音有黃金的事,是不是你師父早來了草原,跟你一起訛詐鬱觀音?”梁松忍不住去懷疑範康,畢竟,他們一群人曾在範康手上吃過大虧。
玉入禪立時道:“我巴不得我師父在,不然,如今也不會有內奸出現。要我說,內奸就出在新來的那群人頭上,他們大冬天的被俟呂鄰雲趕過來,指不定就是俟呂鄰雲的奸細。如今俟呂鄰雲賊喊抓賊,想叫咱們離心呢。”
梁松先懷疑是玉入禪,此時不由地警惕地想自己怎麼也糊塗了,就憑空胡亂猜測起來,“……八少爺、小前輩,這會子應當走出很遠,再過兩日,他們就進入馬王谷了。”
“進就進,要沒人跟著,裡頭的馬都是咱們的。”阿大道,狐疑地看著眾人。
剩下的人不言語,最初眾人都聚在空地裡,待到了傍晚,就紛紛散開,陸陸續續地見到人因彼此猜疑打鬥,待到了黃昏時分,忽地山寨後門傳來動靜,梁松、阿大等趕過去,就見幾個人蒙面跟慕容賓、拓跋平沙一起打鬥,後門已經被人開啟。
“有人殺出去了。”拓跋平沙快速地喊,又替慕容賓等著人,叫道:“你們快去追,這幾個人放著我來收拾。”
慕容賓一刀抹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揭開那人的面紗,咬牙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