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式設計師，你在嗎？我是楊崢。”楊崢撥通了李程式設計師的電話，語氣故作輕鬆，像一位許久未聯絡的老友。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隱約夾雜著鍵盤敲擊的聲音，半晌才傳來李程式設計師略帶疲憊的聲音：“楊警官？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最近在調查一起網路詐騙案，想起你之前是做網路安全的，想向你諮詢一些技術問題，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楊崢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不帶任何試探的意味。
“現在不太方便，我在工作。”李程式設計師的語氣有些冷淡，似乎並不想與警方有過多牽扯。
“你在哪裡工作？我過去找你吧，就耽誤你十分鐘，當面說更清楚一些。”楊崢沒有放棄，他知道李程式設計師的性格，只要找到他，就有機會。
……
一個小時後，楊崢出現在李程式設計師工作的軟體公司樓下，這是一家規模不大的科技公司，看起來有些冷清。按照之前的約定，楊崢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裡見到了李程式設計師。
李程式設計師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消瘦，臉色蒼白，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和疲憊。
“你看起來很累啊，最近在忙什麼專案？”楊崢遞給李程式設計師一杯咖啡，關切地問道。
“別提了，公司最近接了個大專案，要開發一款金融軟體，時間緊，任務重，都快把我累垮了。”李程式設計師接過咖啡，苦笑著說道。
“金融軟體？哪家公司這麼大手筆？”楊崢狀似無意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專案是趙經理直接對接的，我們這些底層程式設計師，只管寫程式碼。”李程式設計師搖搖頭，似乎對專案的具體情況並不瞭解。
“趙經理？哪個趙經理？”楊崢心中一動，追問道。
“就是我們公司的技術部經理，趙強。”
楊崢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繼續和李程式設計師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試圖打消他的戒備心理。
“對了，你還記得孫……”楊崢剛想提起孫駭客，卻被李程式設計師突然打斷。
“別跟我提他！”李程式設計師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我早就跟他說過，不要再聯絡我，不要再讓我做那些違法的事情……”
李程式設計師的反應，更加證實了楊崢的猜測，他知道，李程式設計師一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你冷靜點，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我只是擔心你，你可能被利用了，你自己卻不知道……”楊崢打斷了李程式設計師的話，語氣堅定而誠懇。
李程式設計師愣住了，他緩緩地坐回座位上，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和迷茫，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我……”“我……”李程式設計師的嘴唇顫抖著，目光閃爍不定，像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楊崢沒有催促，他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消化，去抉擇。
“你還記得，孫駭客讓你幫忙測試的那款軟體嗎？”楊崢輕聲提醒道，試圖喚起李程式設計師的記憶。
“軟體？你是說……那個資料分析軟體？”李程式設計師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彷彿觸碰到了什麼可怕的回憶。
“對，就是那個軟體。”楊崢的語氣變得更加柔和，“你還記得那個軟體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李程式設計師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似乎在努力拼湊著腦海中零碎的記憶片段。
“我記得……他當時說，這款軟體是為了幫助金融公司分析市場資料，提高投資收益率……”李程式設計師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還有呢？”楊崢追問道，“你還記得其他細節嗎？”
李程式設計師痛苦地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很多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