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鋪子了,你說好不好?”
葉枯榮顯然在想另外一件事,他問他,“很危險嗎?”
周邙笑了,“哪能呢?我這麼怕死的人。”他抱著葉枯榮的脖子啃了一口,就像藤蔓一樣緊著自己。他聽見周邙迷迷瞪瞪的說,“所以,榮哥呀,你要等著我啊,如果到時候兒,你把隔壁的娘們拿下了,我正好來喝你的喜酒,也許是滿月酒……”
葉枯榮想,傻瓜,我當然只好等你的,一棵草,離了它相依的那一株藤,就不能是完整的一棵草了。
葉慕青一來到這個鎮子上,就引來鎮上很多男孩子的追逐,這其中也包括孫壺和吳鵬飛。葉慕青很美麗,又有小鎮姑娘沒有的洋氣和見識,是驕傲慣了的姑娘,瞧不上任何一個,只好挽著自己表哥的手,或者乾脆躲在葉枯榮的身後,來阻擋這狂蜂浪蝶。為此,鎮上很多青年暗暗恨上了葉夜枯榮。
也有人偷偷的託周邙或者葉枯榮來說媒,吳鵬飛就是其中一個,周邙一錘瞧在他腦袋上,“別削尖了腦袋看了,人家瞅不上你的!”吳鵬飛哼了一聲,小聲說,“你不會自己瞧上了吧,這冠冕堂皇的漂亮話說的。”
孫壺顯然膽子小很多,也不懂得討好姑娘,只好一塊糖一塊點心的往人家姑娘裡塞,然後憨憨的笑,這樣,倒讓葉慕青不好意思了。
每一天,周邙仍舊騎著三輪車去帶葉枯榮上班去,但是由於葉慕青嫌三輪車丟人,葉枯榮就讓周邙用腳踏車帶著她,這樣一來,又有一半的青年恨上了周邙。
可是能夠怎麼樣呢,世上的愛恨如果都能夠得償所願,那麼一定會天下大亂的,這貧瘠的人間本來就不需要這麼愛恨痴纏,也容不下。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著,很快就到了九月,準備了幾個月,他們要終於要出發去東北了。
臨行前,他們又趁機在廠子的飯館裡聚了一場,因為快要離別了,所以氣氛很熱烈,那時候,一盤花生米,一盤鹽水豆莢,就好像是山珍海味,幾個人推杯換盞,很快有了醉意。甚至連葉慕青,也是第一次放下架子來,真心實意的說,“謝謝大家的照顧,謝謝。”
也不知道是誰先舉了碗,說了一句什麼樣的祝詞,大抵是“願明天會更好”,相碰,喝下。灼熱的液體入喉的時候,甚至有人流下淚來。那時候終歸是太年輕了,可以為了一句話輕易感動,也可以輕易的相信夢想。
結束的時候,酒桌上一片狼藉,很久以後,這片狼藉,成了他們一代人的青春。周邙和葉慕青都有寫醉,幾個人跌跌撞撞,走在昏黃的路燈下,有人胡亂的唱著軍歌,有人胡亂念著徐志摩的情詩,有人單純的只是小聲哭泣,耍著酒瘋,為什麼誰誰誰不喜歡我?
少年年紀,還有什麼比感情更讓人煩惱?
葉枯榮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掉到了他的頭上,發現是一片黃色的枯葉。
很久後,他才想明白,那天晚上,凋零的可能不止樹葉,還有他們的青春。
生如夏花,靜如秋葉。
葉枯榮把兩個醉鬼拖上床,收拾好一片狼狽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而且直奔主題,扒下了他的褲子。
葉枯榮感覺肌膚上一陣涼,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幹什麼?你瘋了。”葉慕青萬一醒來怎麼辦。
周邙酒氣噴在他耳側,“都睡著了,沒人會聽見。”自從葉慕青住進來以後,兩個人就沒有親熱過了,周邙覺得自己就要憋得發瘋了,他托起葉枯榮的臀部,像初食禁果的毛頭小子,粗略的擴張了幾下,就亟不可待的衝了進來。
葉枯榮呻吟了一聲,發現自己被按在院子裡的葡萄下,一條腿被架在水缸上,大敞著腿,這種野獸交合的姿態,以前葉枯榮是怎麼也不願意,可是一想到周邙馬上就要走了,甚至主動回應了周邙的撞擊。等到做完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