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白。”她注視他,藉以止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我一點也不理解你。”
“我對你也不理解。”他沙啞地說,轉身面向她,眼神一片陰暗。
“那麼我們為什麼要結婚?”她生氣地站起身,“我們並不是很相配!”
“正好相反。”他迅速走到她身邊,表情嚴肅。“我們非常相配。”他再次彎身吻她,而這次是既殘酷又令人難以忍受,她因恐懼和興奮而發抖,他抬起頭,眼睛黝黑且驕傲。“我們會有一場聖誕節婚禮。”
“聖誕節?”聽到自己聲音裡的戰慄使她很不舒服,憤怒的火焰灼燒她的雙頰。“可是那不是再過幾個禮拜就到了?”
“只可惜我不是石頭做的。”他旋過身,大步走開,可是她已看到他臉上的挫折及渴望。
四天後,她和馬修一起離開葡萄牙。皮爾斯送他們到機場,他對馬修的感激溢於言表,並對昨天晚上出生的兩個家庭新成員感到無比的驕傲。“都是男孩兒,”他來接他們時高興地宣佈這個訊息。“而且很大……”他手臂張開的空間足可容下一隻小河馬,馬修笑著轉頭對凱西眨眨眼。
“你們知道第一個娃娃的名字嗎?”皮爾斯咧嘴笑說:“是馬修!”這顯然是一種很大的光榮。
“可憐的小傢伙,”皮爾斯把行李搬到車上時,馬修在一旁刻薄地對凱西低語:“這是個負擔多麼沉重的名字啊!”
“你叫這個名字,不也活得好好的,”她平靜地抬頭看著他英俊的臉。“你的父母一定很喜歡這個名字。”
“我永遠也無從知曉,”他冷靜地扶著她的手臂經過旅館門廳,走到外面刺眼的陽光下。“我出生不過幾小時,就被遺棄在孤兒院大門的臺階上,我的母親毫無蹤影。”
她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意識到任何情感的表露都會使他困窘。
“不。”他笑聲刺耳,“我小的時候極難管束。”他們走到車旁時,他用眼角餘光瞥她一眼,“長大之後是不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說出了我想說的話。”她輕快地同意,避免露出憐憫的表情,他扶她上車,對他露齒一笑。
他們在英國希斯洛機場步下飛機時,正在下雨,且刺骨的寒冷。司機駕駛的賓士車載著他們莊嚴地穿越傍晚擁塞的車流,她心想,有錢人的日子的確比較好過。自從她被捲入他的世界後,這個想法已不下百次地出現在她腦海裡。
“要不要到我那裡住兩天,我們順便幫你辦辦嫁妝什麼的?”他們來到她公寓門外時,馬修突然問。
“不!”她回答得太急、太猛,看到他臉上出現疏離的冷漠表情,她咬住嘴唇。“不,謝謝,”她有禮貌地補充,“有很多事情要辦,我得開始準備了。”可是太遲了,在他透露他的童年後,兩人共享的幾個小時短暫親密已消失無蹤,而且他在把行李搬到她的住處後,立即離去,好像討厭跟她在一起似的。
那天稍晚,凱西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這個唯一的女兒在五週內就要嫁人了。凱西在決定明天將開車去看母親後,決定洗個熱水澡。這時,她的胃告訴她該吃點東西了,可是櫥櫃裡只有幾個罐頭和一些速食湯包,她無心用那點材料調製出一頓晚餐。她可以堅持到明天的,現在早點睡也不無小補,最近她睡得很不好。
她踏出浴室裹上厚厚的浴袍,正在擦乾頭髮時,前門旁的對講機刺耳地嗡嗡響起。噢,不,她內心低呼一聲,今晚她的精神消耗過多,不想和任何人說話,而誰又知道她回來了?也許那人會走掉,她等了一會兒,可是對講機又再嗡嗡作響。
“誰?”
“我討厭這些事。”馬修低沉的怒吼聲透過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響起。“我帶來一些日用必需品,足夠用到你明天可以出去為止。”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