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開始,莊華被餐桌上的八道菜吸引住了。
“現在如果是在飯館,或許我還不會驚訝,但是在家裡能做出這樣的品質就太難得了。小峰這個年紀,又沒有專門學過,能把菜做到這種程度,太讓我意外了。”莊華原本以為高萬峰的廚藝也就是比家常水準略高一些,沒想到他竟然高出這麼多。
“小峰做魚的時候沒有用年輕人喜歡用的番茄醬,而是自己調的糖醋汁,這就很難得。還有南瓜盅的切口,多勻稱,一看就是高手。”曲仁安已經徹底被高萬峰征服了。
“別看著了,嘗一嘗。我家女婿的手藝比我可強太多了,心心大學的第一個假期回來就開始嫌棄我做的飯菜了。當時我還納悶,學校食堂的水平比我高這麼多嗎?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有人給她開小灶。”徐文傑對於徐可心嫌棄他的事,恐怕要一直記著。
“嗯,這個八寶鴨做的蠻地道的,陸叔叔肯定高興的不得了。外孫女婿做他最愛吃的菜,他又可以跟他的那些老弟兄們炫耀了。”莊華說道。
“小峰的燻魚做的也不錯,這孩子有心,特意學的這兩道菜。”陸清霞說道。
徐可心撇撇嘴說:“他那是有心眼,外表忠厚,內心狡詐。”
“小峰哪裡狡詐了?我們學校的學生都說小峰笑的特別真誠。”徐文傑不同意徐可心的說法。
“那他們就都上當了,高萬峰同學只有笑容才是最假的,只要是面對陌生人,不管他笑的多真誠都是假象。仁安哥哥,你從進6屋到現在,你見他笑過嗎?”徐可心的問題引發了曲仁安的思考,高萬峰真的沒有笑過,連禮節性的微笑都沒有。
“他很少笑,除非是特別開心的事,才會勉強笑一下。不過,這半年笑的還多一些了。”徐可心說道。
“你就別要求那麼高了,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還總想著挑三揀四的。”陸清霞說道。
“他還有進步的空間,不能讓他滋生出驕傲自滿的情緒。”徐可心說道。
“心心現在都會開玩笑了,真是長大了,和小時候就是不一樣。”莊華笑呵呵的說。
曲仁安問:“小峰,你是東北人哈?我沒去過東北,身邊也沒出現過東北人。聽說東北人喝酒像喝水一樣?打架像吃飯一樣?”
徐可心看向高萬峰,喃喃的說:“還真是……”
“是啥是?這都是對東北的誤解。早些年東北確實打架的特別多,那是因為東北人都不願意吵架,直接動手多痛快。現在好多了,打架是真正的勞民傷財,不是住院就是賠錢,要不就是拘留、判刑。所以現在在東北打架也不常見。”高萬峰解釋道。
“你的酒量肯定不錯,我看你的長相就是能喝的。”曲仁安說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相面了?自己饞酒就直說。”莊華罵道。
高萬峰說:“你在國外都是喝洋酒,我喝不慣,通常就喝點啤酒,酒量一般,總怕醉酒誤事。”
“你們江總酒量很好,你可以和他切磋一下而且他那個人喜歡熱鬧。”徐可心說道。
“最近恐怕是不行,他正忙婚禮的事,你可以在婚禮以後和他廝殺一場。”高萬峰說道。
“他的確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了,現在咱們是這種關係,我更要去了。”曲仁安希望自己的朋友多多益善,上海對他來說不算熟悉,這裡只是母親的故鄉,他並沒有在上海生活過,所以談不上什麼歸屬。
“仁安哥哥,你在上海也沒什麼朋友吧?以後你和我家奇蹟多走動,他的好朋友都來了上海,其中就有你們江總。我們也希望這樣的圈子可以越來越大,過幾年我們都成長了,就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徐可心說道。
“小峰和江總都是妙人,他們的朋友肯定錯不了,你們以後有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