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瑞可覺得父親眼裡嗜血的光芒越加強烈了。
“不。”
在這位強大的父親面前,瑞可覺得自己說的一切都是徒勞,他甚至想說‘隨便吧,你想吸就吸吧!’但這樣的話,無疑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她是我的同桌。”面對父親的壓力,瑞可突然蹦出這樣一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話,更不知道這句話能起到什麼作用。
“同桌?”彌德洛像是不能理解這個詞,對他來說這個兒子今天太反常了。
彌德洛像是在心裡謀劃些什麼,不過他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了索寞的聲音。
“父親,我聽見了聲音,發生什麼事了?”索寞還在樓梯口的時候,就張口問道。但當到他看見摔在父親房門口的瑞可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誰允許你上來的。”殘忍的父親即使是對待自己的長子,也從不留情面。
被彌德洛呵斥的索寞,低下了頭,他其實是聽見瑞可的聲音才上來的,他不想瑞可再次被父親懲罰,他總是捨不得瑞可。
彌德洛的強大即使在一些瑣事上也可以彰顯,從索寞開口的第一個音,他就已經知道了索寞的目的。
就在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了女孩子的驚呼聲。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躺在地上的瑞可最先看到床上人的動作,只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用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觀察著四周。瑞可不禁在心裡感嘆道,這傢伙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相當的粗神經啊!
不僅是瑞可看到了王媛,王媛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瑞可。
“小可,你趴在地上幹什麼?”
王媛下床,小跑過來蹲在瑞可的腦袋旁邊。這時她看見了瑞可嘴角邊的血跡,“小可,你這是怎麼了?你嘴角有血啊,你這兩個人打的嗎?”王媛邊說邊將瑞可從地上拉了起來,雖然瑞可有二十歲,但他的身體像是七歲的小孩,所以即便是王媛在拉他,也不會有不和諧的感覺。
王媛將瑞可拉至自己的身後,勇敢地挺起小胸脯,對著彌德洛和索寞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打我的朋友!”
瑞可摸著越來越痛的胃,露出了苦笑,這傢伙今天是死定了!說不定自己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的朋友?”彌德洛陰森森地說道。
但王媛似乎不能夠聽懂別人的語氣,所以一點也不覺得恐懼,還相當坦蕩地說道:“是啊。”
彌德洛突然對著索寞說:“把她帶下去。”
索寞現在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毫無疑義的上前拉住了王媛,而王媛這時才知道,面前這個雖然好看卻略顯陰森的男人是要把自己帶下去,可是‘帶下去’是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呢?還有,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看這裡的裝飾華美異常,不想是綁架犯吶,難道?王媛相處了她認為合理的解釋,這個高大的男人其實是黑幫的頭目。
王媛的腦子裡還在天馬行空地幻想,但身體卻已經被索寞帶下了樓,當她的意識再回現實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裡。
樓上只剩下瑞可和彌德洛兩隻吸血鬼,瑞可失去王媛的倚靠,身體不可避免的晃動了兩下,為了不讓自己再摔下去,瑞可把背靠到了牆上。
彌德洛跟了過來,他與瑞可之間只有小半步的距離。瑞可感到父親的目光像是鎖鏈一樣讓自己不自在,他不知道接下來父親要對他做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父親的給與,無論是責打還是詛咒。他感覺到了心臟越來越明顯的抽痛。
和父親在一起,時間越長,瑞可越覺得恐懼,他站著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裡沙漏的流逝狀態。
彌德洛伸手抬起了瑞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