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駌ì路過時卻是空空如也,百姓都沒水喝了,那板門城無水,萬一起兵變小人也擔待不得。”
齊垣低聲推脫道:“和尚是念經的和尚,不是護院的和尚啊。”
那軍頭道:“大師,世間輕功到您這境界莫說護院,便是哪家大寺的武僧首領都不是您的對手,何必如此。”
“這話怎說?”齊垣運用的乃是風法中託身減重的法門,與那些練腳筋練步法的完全不同,如今居然被凡人看出門道來,他便覺自慚,想問個清楚。
那軍頭笑道:“大師步伐輕盈但走來十分自然,不似有步法在其中,而且踏地無痕,這分明是臻至化境登峰造極的本事,小人也是武道中人,自是看得出來。”
原來齊垣起了風法便隨意踏步行走,但不想風法減了身重,走路雖不費力了,但這走起來卻是沒有什麼腳印的,他這麼一路行來,在這略通武藝又自作聰明的軍頭眼裡端是奇異,便當做極上乘的輕功來看,其實凡人武功即便練到極致,也不能成這般無痕的步伐,畢竟凡人武功再高,也沒個辦法去了自身重量,越是要踏得遠,泥地裡的腳印越是深。
那軍頭雖未言中,卻是確確實實看出破綻來,叫齊垣暗愧良久,他又想萬一這兩百來個渴漢子真個跑進城裡激起兵變還真是不行,城裡雖有儲水,但以那老丈所言,顯然也是緊巴巴的,不然也不必去半石山挑水了,這事後果可大可小,只是齊垣是不能叫這城裡出亂子的,一旦大亂,誰還來拜神?想來還是要他們跟自己去,那人封山定不是護水,想是有別的事要辦,護水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畢竟半石山名不見經傳,有什麼地脈風水好護持的,叫他先放一rì,自家第二rì洗練水井後想必便沒這些煩心事了。
於是這大群人馬便掉轉了方向,隨著齊垣往半石山走了。那半石山雖是在城外五里,但卻不在大道上,而是有一條小溪落到大道邊生出一眼潭來,這潭水則從一旁溝渠往鹹水流去。那軍頭要齊垣降妖伏魔,卻只能送他到半路,上山的路不似官道平坦寬闊,他這鏢車上不去,只得目送齊垣而去,這一路這軍頭露出幾分拜師之意,但聽得齊垣暗示他要剃頭,便消了念頭。
齊垣入了山,卻見這山道間或也有挑水之人的身影,想必是山下斷流,故到山上尋水來的,他便從山道下來,於林間穿梭而上,畢竟那山道狹窄,又有凡人行走,他也不方便。
登至半山腰,齊垣便發現有一片山林皆盡被伐,他遊蕩一圈,發現那些山林皆是被攔在了上山的山道上,顯是那人封山的手段。他落下細細一看,卻有幾分奇怪,那木頭非是大鋸鋸斷,而是大斧劈開的,創口毛糙,手法極為普通,不似羽士所為,似是凡人砍伐的,畢竟羽士煉氣後便可學金氣化刃的法門,這法門雖不善鬥法,但砍樹切石猶如快刀切豆腐般簡單,定是不會用這般老土的辦法。
齊垣心生jǐng戒,便將一身黃亮的袈裟換成了烏衣,悄悄地往山上探去。這半石山不大,齊垣往上沒多久便看見不少漢子圍坐一地似是在歇息,還有一些在挖坑,四下一看,那更高處一個小眼,清水潺潺而出,此間便是山下水潭源頭,只是這清水只是往前頭一個新挖的坑裡留下,原本的溪道卻被人封了,這情況倒不需齊垣細思便明白了原委。
“攔了半石城最後的水源,卻在山上挖池蓄水,怕是打算坐地收水錢。”齊垣一盤算,想來這事倒也不需費心思,以土遁法門進去在地裡深處開一條暗溝,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山水引出去便是。
他這心中定計,便捻了法訣往裡一鑽,可他這一鑽便有一股大法力將他頂了出來,他心頭大驚道:“我這法門也是齊家嫡傳的太公念地遁法,怎麼會進不去,不對不對似是有人布了禁法。”
齊垣這一下倒不敢小覷這地方,當下捻了請神法,不一會兒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