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龍好奇問道。
青峰笑道:“你若長久與人相交,自該知道我人族是穿衣服的,你這生鮮模樣,走出去怕是要羞殺許多大姑娘。”
那真龍一拍腦袋,哈哈大笑道:“怪不得總覺得和你有幾分不同,卻是忘了衣衫。”說著他一抖身子,鱗片便長了出來,旋即便化作一件鱗甲,倒似個武夫模樣。
青峰道:“方才聽得龍兄說法,似是趕來這須彌天柱有件大事要做?”
那真龍xìng子直爽,徑直道:“無錯,傳聞須彌天柱乃是登天直梯,我在東海撿得一張符詔,聽說要封四海龍王,便來爭一爭此事。”
青峰聞言大奇,自古封神者自是那創主,但此界是那大千創主元炁天尊一併造化,並無一個真正執掌須彌的主人,又有何人有如此大權,發下符詔?他不由問道:“可否借符詔一觀?”
那真龍也不多疑,想得畢竟眼前這人也不過是個娃娃,一個手指便可碾死,便將這符詔遞與青峰,青峰取來一看,卻覺更是奇怪,這符詔非是神押所成,乃是一道仙家萬里傳音的符籙,以他卜算,煉製這符詔的人修為也頂多是個元神真人,此人又有什麼能耐封四海龍王?一想到此,便與那真龍如此說了,又道:“我看此事定有蹊蹺,龍兄還是觀望才好。”
“如此說來,是有人誑我等來咯?”那真龍大驚,一盤算倒也真是,東海龍種不少,元神級數的真龍也不止他一個,但來東海殺龍的羽士也有,故他一下便悟出幾分道理來,對青峰道:“大恩不言謝,這位道兄還未請教姓名,在下應寅。”
“應兄客氣,貧道俗家姓名趙青峰。”此間若吐出王奕這名字來反倒不妥,萬一傳出去反倒不美,故青峰還是用了本名,不過他還是補了一句道:“不過此乃猜測之言,倒非是確斷……”
不及青峰說完,那應寅兩手一挫便將那符詔碾作飛灰,他見青峰一臉訝異,呵呵笑道:“東海龍族亦有人捕殺,應某龍若是貪心之輩,也活不到如今,既然有異,不去便是,亦可就此等那大鳥可入口。”
青峰乾笑兩聲,忽而念頭一轉道:“應兄若能護持在下一把,此事倒頃刻可成。”
“哦,這好辦,如何做法,你說來聽聽。”應寅大喜,急忙催促道。
青峰道:“我這寶瓶能收能放,只消應兄有把握鎮壓住那大鳥,我自能收回放出去的東西,那時便任由應兄料理。”
應寅聞言,將青峰一卷,架了雲,片刻便落到了那鵬鳥墜落之地,此時那鵬鳥身上已有許多仿若泥漿般的祟物流淌出去,沾染了大片土地,那應寅也是不敢輕易靠近,只在數十丈外落下。
青峰見那鵬鳥閉目不動,念頭連探數次,發覺這鵬鳥神魂並不強大,便知自家算計已是萬無一失,法訣一動將瓶兒凌空倒懸便有一道黃光從瓶口罩落,滿地黑祟便被抽回瓶中,青峰這一手自也將那鵬鳥神魂一併收了進去。
但見這鵬鳥身上黑泥盡消,又復金光閃閃,不及青峰收瓶,應寅便現了原形,四爪齊上,一爪拿脖頸,一爪拿左翅,一爪拿右翅,最後一爪在那軟腹一拉,劃個開膛破肚,便享用起來。
待得青峰收了寶瓶,應寅已吃去大半,青峰見狀,對那應寅道:“鳥骨羽毛不得入腹,應兄無用便留一些與我吧。”
“好說!”應寅兩爪一合,便將兩片無肉的大翅拆了下來,待他細細品完後,剩下個鳥殼子自也留了,唯獨那鵬鳥的頭,他倒是不客氣,一口咬爛,粹地一聲吐在地上,顯是十分之解恨。
待得一頓飽餐之後應寅便與青峰告辭,自回東海去,青峰則將寶瓶一出,收了一地殘骨。
轉世之時,他也將五厄神塞入瓶中,不過五厄神依舊是化在了越界這一過程之中,但五厄神積攢下來的祟卻是不曾消滅,蓋因祟乃是願力墮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