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井沛登時一張臉色變了又變,雖氣她讓自己難堪卻有無可奈何,只瞪著薛紛紛身影逐漸遠去,將手中山茶枝條恨恨往地上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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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薛紛紛走的快,鶯時沒跟上落後許多,感到陸府時她已進門,是以鶯時只好在外守候。沒想不多時薛紛紛便從裡面走出,後面還跟著個面無表情的大將軍,兩人氣氛冷凝僵硬,一路上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半句話也不說。
這時候鶯時不敢招惹了薛紛紛,更不敢貿然詢問,只默默地跟在身後回來儀客棧。
誰知一進房間她便直奔折屏之後,將床上桌几衣物收拾乾淨,並吩咐鶯時飯飯二人:“把東西都收拾好,我們今日便動身回粵東。”
後半句話正好落在剛進門的傅容耳中,他大步走到薛紛紛跟前將細軟壓下,“我後天便能將事情處理完畢,到時一起回去。”
薛紛紛忽地一笑,說話毫不留情,“誰要跟你一起回去?”
語畢停住,將包袱抱在懷裡偏頭若有所思,“哦,我好像是說過這話,不過我現在反悔了。將軍自己回永安城去吧,平南王府不歡迎你,整個粵東都不歡迎你。”
鶯時飯飯均不明白狀況,怎的昨日還好好的兩人,今日便吵得不可開交?
兩人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住,面面相覷不知該聽誰的好,正在猶豫踟躕之際被薛紛紛輕飄飄地乜來一眼,“愣著做什麼?等我伺候你們?”
兩人惶恐,趕忙搖頭,“不敢。”
她們在這住了約莫十來天,東西本就帶的多,收拾起來頗費力氣。
薛紛紛想起一事,舉步便要往外走,途經傅容看也不看他一眼,卻被他緊緊握住臂彎。傅容雙手按在她肩上,將她杵在原地不能動作,“到哪去?”
薛紛紛掙了兩下未果,反倒肩膀生疼,“我都不管你了,將軍還管我做什麼?”
她盡會挑氣話說,其實是打算到隔壁與薛錦坤話別。何巡撫一日不同意他跟何清晏的婚事,他便一日不能離去,照現在看應該還要再過些許時日,可薛紛紛卻等不及了。傅容埋在陸井沛頸窩的場面一直在她腦海縈繞,揮之不去,天曉得她當時心中何種況味,大庭廣眾沒有失態實屬不易。
“彼時人多,我又喝得不少,做什麼根本沒過腦子。”傅容鮮少解釋,更不擅長與人解釋,他的手段一直都是簡單粗暴的,說不通便用武力,然而碰到薛紛紛這個嬌嬌悄悄的小夫人,委實不知該如何應付。“若是因此惹了夫人不高興,我便日後都不參與了。”
這或許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但聽在薛紛紛耳中卻異常刺耳。
天底下最無力的事,便是你同人生氣時,他根本搞不清楚你為何生氣。
薛紛紛不欲與他多說,這檔口正好鶯時兩人打點完畢,正立在門邊朝她看來。
“小姐,咱們當真要……”
薛紛紛被傅容桎梏著動彈不得,只拿一雙眼睛瞪他,“將軍今日困住了我,明日我依舊會走的。你不必跟來粵東,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操心一下明日該如何收場,街上肯定傳你壞了陸姑娘清白,到時你想解釋,恐怕也沒人聽了。”
察覺傅容力道略有鬆動,她趁機從罅隙鑽出,走到門邊滯了滯,旋即頭也不回地下樓。
第63章 突如其來
此時薛錦坤不在;薛紛紛便留了張字條在他房中,簡略解說了自己要先走一步的訊息,不知他看到後會作何反應。並讓客棧夥計幫忙牽了馬車來;馬車寬敞,佈置精簡;足夠放下三人的許多行禮。
鶯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