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過,王老弟,你孤身入虎口,居然能給放回來,實在是了不起啊。這回究竟經過如何,你還是給老哥我詳細說說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說道:“我跟楊玄感以前也有幾分交情。少年學藝的時候,和那李密也算是同門師兄弟,有些緣份,所以他們二人並沒有為難我,而是千方百計地向我打聽城中的情況,為了獲得他們的信任。我也就是虛虛實實地跟他們周旋,老哥,有不少事情,我也只好編些謊言,安到你身上了啊。”
樊子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在叛軍營中,自然是得隨機應變。怎麼能按常理來論呢。沒關係。不過,你跟他們是怎麼說的呢?”
王世充笑道:“他們一直說城中缺糧,而你樊老哥是江南出身,非關隴和山東的大世家子弟,那些人看不起你,現在你只是靠了至尊的授權才勉強穩定局勢,不可能持久,只要城中缺糧。形勢一亂,你就鎮壓不住了。”
樊子蓋的眉頭挑了挑:“這話也不完全是虛言。城中的世家子弟,確實沒幾個服我的,上次若不是斬了裴弘策,也鎮不住他們,這兩天按你的方案,開始分發摻水和木屑的饅頭與饃饃。不少在宮城中的世家子弟,聽說很有怨言啊。”
王世充點了點頭:“是的,他們一向養尊處優,過這種日子,一時是很難接受。不過有楊汪在管著他們。還有蕭皇后也是帶著吃這些東西,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敢造次。這些事情,我是加大了力度與叛賊言明,他們也搞不清楚城中的狀況。不過後來還是李密說,我們城中若是局勢穩定,又怎麼需要開啟城門,放百姓出城呢?”
樊子蓋的表情跟著緊張了起來:“這個問題問得厲害,老弟怎麼回答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我是說城中有不少百姓是逃難出來的,家人還在城外,財產田產也在城外,原來是以為叛軍會到處燒殺搶掠,不過現在看來,叛軍的軍紀還算嚴明,這些人現在想出城,我們城中也不想把這些可能和叛軍內應的人留在城中,乾脆都放出去好了,大家皆大歡喜。”
樊子蓋哈哈一笑:“這個說法真妙,也虧了王老弟你能想出來啊。”
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不想出這些說法,我哪敢出城啊。楊玄感和李密也沒話說,只是那李密說道,就不怕叛軍他們從這些人中選出精壯,讓他們攻城嗎?”
樊子蓋的神色一變:“對啊,這個提問老弟如何應對的呢?”
王世充神色自若,淡淡地說道:“我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現在城外每天投奔他們的反賊刁民日以千數,不缺他們這些人,若是他們真要附逆,那我們正好將之消滅在戰場上,也省得留在城中,隨時可能生事。”
樊子蓋咬了咬牙:“不錯,老弟你還別說,這些城外進來的人,確實天天為叛軍說好話,這幾天在城中流言四起,我加強了巡邏,又殺了幾千人,才勉強控制住局勢,如果能早點把他們放走,實在是城之大幸啊。”
王世充嘆了口氣:“反正是我左說右說,他們都不肯鬆口,不過,據我觀察,事情還沒有完全絕望,也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逼楊玄感接受我們的條件!”
樊子蓋的雙眼一亮:“什麼辦法?”
王世充微微一笑,說道:“據我觀察,上次叛軍與上官政的騎兵大戰,雖然全殲對手,但損失也很慘重,一路過去,儘管他們刻意地掩飾,但我能看出,他們也是傷兵滿營,連日來的攻城戰,死傷了幾萬人,而與上官政的大戰,又是損失了大量的精銳,那些上官政的騎兵,被他們盡數坑殺,也就是說,這一戰並沒有給楊玄感帶來什麼好處!”
樊子蓋失聲道:“什麼?盡數坑殺?怎麼會這樣!”
王世充點了點頭,正色道:“大哥有所不知,衛玄在出關之前,把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