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與對面的楊玄感相向而行。
緩步、走馬、小跑、加速、衝刺!兩人不約而同地擺出最標準的騎兵衝擊的套路,薛仁杲這次打定了主意,他鬆開韁繩,雙手持著戟柄,兩腿緊緊地夾著馬腹,高高地舉起方天畫戟,以力劈泰山的架勢向著楊玄感殺去,勢要將其連人帶馬劈成四半!
楊玄感等了半天就是等他這個機會,如果是突刺,他無法實施自己的計劃,一見薛仁杲已經舉戟過頂,勢若千均,他哈哈一笑,長槊猛地向下一別,刺的不是薛仁杲的人,而是馬腿!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如雷鳴般地巨響,混合著“咔啦”一聲的腿骨折斷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長長的馬的悲嘶聲“希啾啾”,再接著是一聲巨大的鋼鐵甲冑與地面親密接觸的響聲,一陣蘑菇狀的煙塵騰起,兩人的身影隱沒在了這黃色的煙塵之中。
塵埃落定後,只見薛仁杲有氣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角淌著鮮血,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在劇烈地咳嗽著。
在他身邊不遠處,那匹青斑獅子馬前腿折斷,躺在地上,馬嘴裡噴著血和白沫,後肢無力地掙扎著,而那枝方天畫戟卻是落在了地上,頭上柄下,插進土中足有一尺,露在外面的戟柄還在微微地晃動。
從漸漸消散的煙塵中走出來楊玄感那魁梧的身影,他的左腿也是一瘸一拐,右手的虎口鮮血淋漓,嘴邊卻是掛著勝利的笑容。
楊玄感緩步走上前來,輕舒猿臂,左手直接拔出了那枝方天畫戟,向前一遞,戟上小枝直指薛仁杲的咽喉。
薛舉在臺上大叫道:“李總管且慢!有什麼事可以好好商量。”一邊說一邊奔下臺階,而鞠氏心疼兒子,在薛舉下臺之前就已經悲呼一聲,全速跑了過來。(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九章 太牢之宴
楊玄感冷冷地笑了笑,看了看在地上的薛仁杲,只見他恨恨地盯著自己,眼中滿是憤恨,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玄感向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吐沫,也不再看薛仁杲,而是把那方天畫戟狠狠地向地上一插,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剛才那一下,實在是驚險之極,若是遲了半秒,薛仁杲高舉的方天畫戟就會斬下,楊玄感早就計劃好了這一擊,全因自己身無甲冑,手持木槊又比鋼槊要來得輕便,所以在時間上要稍稍快過鐵甲大戟的薛仁杲一點點。
那一下楊玄感直接別上了馬腿,巨大的衝擊力不僅讓薛仁杲一下子失了重心,栽倒於地,連楊玄感也被震得整個人離開馬鞍,直接向後飛去,那把木槊更是一下子斷成幾截,強大的反震之力讓楊玄感都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兩人剛才才是緊緊地踩著馬蹬,因此在落馬時,最先扭傷的都是各自的腿,楊玄感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只是扭了一下,稍微有點瘸,而那薛仁杲則是從全速飛奔的駿馬上直接被向前掀出,更是摔得一陣劇痛,腿象是斷了一樣,連起身都不可能。
紅拂比那鞠氏奔過來還要快了一步,搶先一步扶到了楊玄感,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樣?還撐得住嗎?”一雙秀目之中,強忍著的淚水在打著轉。而在另一邊,鞠氏正在搖晃著已經說不出話的薛仁杲,號陶大哭。
薛舉沙場宿將,剛才的一切全都看得真真切切。心中完全歎服此人不僅武藝超群。而且心思縝密。薛仁杲是當世虎將,全力相爭的話,只怕會傷到薛仁杲的性命,所以此人故意先是激怒薛仁杲,趁其不備時再突施奇招,一舉取勝。
於是薛舉哈哈一笑:“李總管果然好武藝、好心機,薛某佩服之至,來。請裡面請,有事慢慢談。”
那鞠氏恨恨地衝著薛舉罵道:“你兒子都給人傷成這樣了,你不想著給兒子報仇,還要跟仇人談生意?”
薛舉臉色一沉:“我早就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