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時候如果能透過密報賀若弼圖謀不軌之事,那勢力會牽連到高熲,幫楊廣除去一心腹大患,只要能讓賀若弼不知道此事是您做的,他自然不會咬到您的。”
王世充心中冷笑,但表情仍然是非常平靜:“這件事再容我考慮考慮。”
斛斯政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之色,一閃而沒,轉而換了個話題:“主公,還有一件事,屬下要跟您商量一下。”
王世充輕輕地“哦”了一聲:“先生請講。”
斛斯政眨了眨眼睛:“這回主公要回東都了,以後屬下怎麼辦?還是在這郢州繼續出任長史嗎?”
王世充想了想,說道:“斛斯先生,這回楊廣是要廢天下所有州,改州為郡,順便把這些州刺史全部罷名,換成郡守,只是你們這些原州里的長史和司馬,應該暫時不會動,以保證政權的穩定性,你先留在這郢州,等待上面的任命吧,我也會盡量幫你安排一個進入朝中尚書省的職務的。”
斛斯政的眼中現出一份喜色:“那麼,我還需要在這裡繼續監控那陳稜嗎?”
王世充微微一笑:“我都準備把勢力全部撤出荊郢地區了,你還要監視那陳稜作什麼?這荊州之地,肯定要歸了蕭銑,我們監視不監視都沒用的,就是這陳稜,只怕這兩年也會被蕭銑透過蕭皇后調離此地。”
斛斯政點了點頭:“明白了,那屬下這就回去,恭祝主公一切順利。”斛斯政說完後,起身行了個禮,準備轉身離開。
王世充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張文書,放在了桌上,指著這文書對斛斯政說道:“先生且慢,作為向我效忠的證明,您是不是先把這張誓書給籤一下呢?”
斛斯政的眉毛微微地跳了跳,換上了一副笑臉:“理當如此!”
半個時辰後,王世充對面的人換成了一身藍色綢緞衣服,手裡拿著一副摺扇,神情甚是瀟灑的蕭銑,他輕輕地搖著摺扇,一邊看著這密室中的各處擺設,微微一笑:“行滿兄,今天你藉著我的地方見了這麼多路神仙,直到最後才輪到我,是不是也應該對小弟意思意思呢?”
王世充神色自若,給自己斟了一碗酒,說道:“整個荊州都給你了,還要我怎麼個意思?”
蕭銑哈哈一笑:“只怕行滿兄沒這麼簡單吧,你離開了荊州是不假,只是還留下陳稜和賀若弼這兩團臭屎繼續噁心我,這樣真的好嗎?”
王世充輕輕地“哦”了一聲:“蕭老弟,為人不要太貪心,陳稜目光短淺,只要這郢州一地,而且他畢竟後面有你的那個好姑母,至於賀若弼,讓他到南邊的湘州地區,也礙不著你在荊州的發展。這回我透過戰馬之賭勝了賀若弼,如果我有心與你繼續作對,完全可以留個代理人在這裡繼續經營,你就真有這麼大把握在這荊州勝過我?”
蕭銑的臉上笑容漸漸地消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行滿兄,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蕭氏在荊州百年經營,不是你這條強龍來了幾個月,到處撒錢拉關係就能擺平的,就算你在這郢州城裡可以一手遮天,可是荊州上百個縣,幾千個鄉,那些我蕭氏的門生故舊,是你能收買得了的嗎?”
王世充微微一笑:“只要我在這裡可以一直呆下去,遲早也能拉攏一部分人過來,蕭老弟。這裡現在不是你的大梁國。而是大隋治下的荊州。你公開的身份也渤是一個羅川縣令,給不了那些荊州豪強們榮華富貴,那些見不得人的前梁貨幣,或者是效忠誓書,也不可能真正地收攏人心,除非你能給他們切實的利益和好處,他們才肯跟你走,象這郢州四大家族那樣的人都會對你心生叛意。更不用說下面的那些人了,對不對?”
蕭銑給一下子打中了七寸,半天說不出話來,久久,才嘆道:“行滿兄所言極是,你我也就不用這樣互相吹牛了,不錯,我確實需要時間經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