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託了哪位貴人的福呢!”
斛斯政微微一笑:“咱們兄弟幾十年的交情了,瞞著誰也不能瞞著你啊,其實今天來呢,也是想給老弟指一條明路,那位貴人,也一直對高老弟讚不絕口呢。”
高士廉笑道:“難不成明達兄所說的貴人,是當朝新貴虞世基嗎?”
斛斯政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我跟江南文人沒什麼交往的。”
高士廉的臉色一變:“那是吏部侍郎裴世矩?”
斛斯政擺了擺手:“裴侍郎長年在外,我見他的機會不多,雖有心結交,但一直無緣深識。”
高士廉的眉頭開始漸漸地皺了起來:“難不成是許國公宇文述?”
斛斯政哈哈一笑:“許國公為人貪婪粗鄙,跟他交往,先得塞一大筆錢,關隴世家幾乎無人願意與他為友,就連他的姐夫李渾,都跟他反目成仇,高老弟,換了你,願意和許國公當朋友嗎?”
高士廉沉吟了一下,臉色漸漸地陰沉了起來:“老一輩的楊素,高穎,張衡等人應該不至於是你老兄的貴人,新貴裡的這幾個也都與你無緣,你所說的貴人,該不會是那個一直藏身於陰影之中的天下首富,刑部侍郎,檢校大理寺少卿王世充吧。”
斛斯政笑道:“正是如此,老弟真是聰明人,一猜就中啊。”
高士廉冷冷地說道:“我早該料到是此人的,老兄你當年在郢州的時候,與此人共事過,應該就是從那時開始,跟他結了緣吧。”
斛斯政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高老弟,你對這王世充的看法如何?”
高士廉面無表情地說道:“絕代梟雄,世之大才。”
斛斯政的臉上現出一絲喜色:“那老弟確實與王侍郎交個朋友嗎,兄弟我願意從中牽線搭橋。”
高士廉的臉色一沉,厲聲道:“我高士廉就是做了鬼,也不會和姓王的當朋友的,明達,你死了這條心吧!”
斛斯政的臉色一下子大變,幾乎要站起身來,屁股已經離開了胯下的胡床,最後還是坐回了位置上,沉聲道:“士廉,你這是做什麼?跟王世充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以至於此?”
高士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妹妹就是被王世充親手殺掉的,此仇不共戴天,明達,你不用多說了。”
斛斯政訝道:“你妹妹?你妹妹不是嫁給長孫晟當繼室了嗎,我可沒聽說你還有別的妹妹啊。”
高士廉深深地呼吸了兩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又猛地睜開,說道:“明達,你現在是王世充的手下了嗎,一心一意地要跟著他走?你我相交四十年,給我句實話吧。”
斛斯政嘆了口氣:“瞞誰也不能瞞你啊,不錯,我確實已經效忠王世充,但只是因為王世充的勢力龐大,而且又逼我寫下誓書的原因,我這個人你也知道,一向是順勢而動,王世充的出身是他的致命短板。我也不可能對他奉上真心。也許有一天。就會離開他的。”
高士廉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你來拉攏我,也是王世充的意思?”
斛斯政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他給我的另有任務,士廉,這個我現在不方便多說,但我能告訴你,今天我前來找你加盟。是我個人的意思,並非王世充的指使,我只是希望你這個多年老友能跟我一起抱團。”
高士廉冷笑道:“抱團?抱團做什麼?跟著你們一起行那謀逆之事?”
斛斯政的眼中精光一閃:“士廉,何出此言?官場之上,結黨營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為什麼就說我們是在搞謀逆之事?”
高士廉哈哈一笑:“我對王世充太瞭解了,這個人以前背叛過高僕射,後來又背叛了楚國公,一切只是為了他自己,明達。你在這個人手下做事當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