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于丹陽提醒她。
以璨成績不錯,雖然不是拔尖兒的,但屬於可以申請獎學金的那種,如果掛科了,則以前的努力都白廢了。
“我知道。”以璨點頭,“我大概還要在這裡住幾天,別人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回家有事。”
除了和鄒莉莉不對盤,以璨在同學中的人緣還不錯,如果說她病了或是受傷了,怕是要排著隊來看她的。程公子的地盤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到時候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送走了于丹陽,以璨給董教授打了電話,只說了自己回家看母親,會準時回校參加考試,其他的也沒多說。
畫室的兼職她全交出去了,現在要考慮的只是下一步要做的事,和她即將要面對的風暴。
這棟房子採光非常好,以璨住在二層的一套臥室,從客廳的落地窗走出去,也有一個觀景露臺,現在已經改造成一個小小的花園。冬天天氣冷,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暖房。早晨的陽光照射下來,依然是花木茂盛的樣子。以璨每天早上起床後,梳洗完畢,吃過早餐,小吳會扶著她到這裡看會兒書。
程中謙這兩天像是格外忙,雖然每天都過來看她,但電話不斷。頭兩天晚上過來看一眼後會離開,再後來他懶得走,便乾脆睡在隔壁。
以璨覺得這樣非常不好,影響清白的事情她還是要計較的,但這個人臉皮極厚,說事實講道理肯定行不通,這個時候就是想動用武力自己也不是對手。再說這裡是人家的房子,她也實在是沒法理直氣壯地趕人家走的,便只好裝做看不見。
那天程中謙過來的時候,以璨正坐在花房裡,支著個畫架給小吳畫肖像。
程中謙怕她亂蹦躂影響傷口癒合,便給她買了全套的畫筆畫架紙張水彩給她用。
他站在門口斜靠在門邊,西裝已經甩到客廳的沙發上,領帶扯到胸前,從未有過的衣衫不整。
以璨不經意間回頭才發現他,手中的碳筆也不扔下,只是抹了下鼻子,又開始做自己的事。
程中謙走過來,看她這幅畫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小吳是個二十多歲的四川姑娘,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找來這麼個樸實的姑娘,從頭到腳都收拾的乾淨利落,一雙大眼睛非常有神,圓圓的鼻頭總是翹著,臉上總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又憨厚又可愛,以璨要畫她,她便坐在那兒拿著一本菜譜看了一下午。
一月份的城市早已是冰天雪地,暖房裡仍是春意昂然。夕陽的餘輝透過玻璃窗斜斜地映來一縷,室內仍保留著白天日照後的暖融融溫度,陣陣花香襲來,這一刻溫馨的讓人沉醉。
以璨只穿一件寬鬆的長袖棉T恤和棉布褲,袖子半擼著,短髮用一隻橡皮筋在腦子後面隨意地紮了個亂七八糟的朝天辯,前額的碎髮散落在額前,小小的鼻子尖兒上浮著點點細密的汗珠。
程中謙走近時,她正直起身子端詳自己的成果。
“歇會兒喝點東西吧。”程中謙淡淡地說著,接過徐姐送來的兩杯西瓜汁遞了一杯給她,又順手朝她臉上抹了一把。
這丫頭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幹過什麼,臉上總是帶著幌子。
以璨這幾天被他照顧著,漸漸有點習慣他的動手動腳,不是身為女孩子她不檢點,而是她渾身是傷不方便反抗,便抱著“反正這廝長的挺正點,就當我佔他便宜了”的心態來安慰自己。
她接過西瓜汁喝了一大口,又反手遞給他拿著,手裡一截碳筆不停,刷刷又改了幾下,然後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名子,終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