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在不斷呼吸、進食、排洩。
“九州鼎,果然是九州鼎經歷這無數歲月,這九州鼎的器靈幾乎是將鼎煉成人身了”惡念驚呼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慕容慧趁著惡念心神失守,一下爆發,擺脫了惡念的控制,以最快的速度向九州鼎疾飛過去,劇烈的思想波動傳遞出去:“易空快,我把獻祭者帶來了,快,你快吞噬他的血肉”
隨著慕容慧這一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大喊,那距離二人尚有十餘萬公里的九州鼎陡然發生了異變,如山嶽一般巨大的銅鼎不斷縮小,收斂,變化,竟是變成了一具血肉飽滿的人身,一個戴著紫色發冠、穿著古老袍服的少年。
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唇紅齒白,目光清明,完美得如同畫中謫仙。他身上的那件袍服上金色道文如真似幻,光華微閃中在袍服上不斷遊動著,組成了不知名的許多陣型,這些陣型再相互組合連線,形成一座迴圈大陣。
這少年穿著這身奇異袍服,就彷彿是將天地之道穿在了身上,給人一種,天地大道未滅,無人可以傷他的感覺。
這時候的惡念也來不及去痛罵慕容慧了,他瞪大了眼睛:“千變萬化,想不到你竟然將九州鼎提升到了這種程度,化不可能為可能,蛻變肉身現在的你,已經不在昔年九大強者任何一人之下”
“你是誰,居然知道昔年之事?嗯?原來如此,你也是器靈,借了另一人的身體來跟我說話麼?”
這名少年一步踏出,便是瞬間跨過十餘萬公里,來到了惡念的不遠處,清明的目光微微打量。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原本正在全速飛馳的慕容慧陡然穿入一道空間裂縫,然後就從惡念不遠處冒了出來,她再度被禁錮了,這一次卻不是惡念出手,而是這九州鼎化成的少年施展手段。
少年微微轉頭,淡看了慕容慧一眼,微微啟唇:“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指使。這半年多來,你的所作所為我都一清二楚。當初我將任天嬌的神識給你,一方面是因為比較契合,另一方面也是對你心智的歷練。你心地本是純潔,若是按部就班,大可將任天嬌的記憶與武道完全消化,到時我再會給你巨大好處,讓你一舉成為頂尖強者,可惜你太過躁進,在一味追求力量中迷失了自我,留你無用,血肉獻祭,就從你開始吧……”
慕容慧瞳孔一縮,來不及說出任何話來,她整個身體就爆成了一片血霧,進而轉化成為精純的天地能量,匯入到周圍空間之中。而她的神識卻未破碎,化成一道光團,被吸入易空的嘴裡,輕輕一咽,便是下了肚。
惡念雖然很是討厭慕容慧,卻沒想到她這麼幹脆地就被九州鼎的器靈殺了,再看到少年面容平靜安然,彷彿剛才只是撫掉了一點灰塵,心下也是微微一寒,生出幾分警惕來。
惡念乾笑兩聲:“嘿嘿,我可不是器靈,你可記得喬達摩?可知道影石壁?”
少年緩緩點頭,淡淡說:“我記得,原來如此,你就是喬達摩分化出來的那一絲惡念嗎?倒也的確不能算是器靈,難怪你懂得時間之道,能夠一舉將慕容慧制伏……”
他的目光掃過方毅的手指,說:“看來你也已經達到了千變萬化的境界,用你自己的身體說話吧。”
“沒有必要吧。”
惡念乾笑一聲,心中警惕萬分,對方毅說:“糟糕,我忘了器靈雖然也可以說是生命,但他們幾乎沒有人性,一切都從利益考慮,如果現在九州鼎真的緊急需要人進行血肉獻祭,我擔心他會對你下手。我的影石壁必要的時候可以化成鎧甲,護住你的身體。不過這傢伙太過強大了,若是我的神識壯大到了極限,倒是有可能與其一拼,現在卻不是他的對手,問清楚一些事情之後,我們隨時準備跑路”
惡念一心二用,對易空說:“我叫惡念,聽剛才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