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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3 / 5)

病殘的祖孫三人,暗恨柯護院魯莽,這樣的三個人,還怕他們逃了?怎會急著要逼問解藥?“花前輩,我們走。咳咳。”咳嗽著,奮力用劍將追上來的人擊退,領著磕磕絆絆的三祖孫沿著小溪向下遊跑。

金折桂拄著柺棍,回頭看了眼,見梁松、柯護院等人“奮勇殺敵”,刀光劍影中鮮血淋漓,呼喝怒罵裡割袍斷義,好似有什麼血海深仇、亡國大恨!

“哪裡跑!”柯護院向曾公子追來。

梁松立時一劍下去,砍傷柯護院的手臂。

“弟弟——”金折桂看金蟾宮跌倒,便將他拉起來又向前跑。

先還聽得見刀劍聲,隨後只能聽見呼喝,最後,竟是什麼都聽不見了。

四個人氣喘吁吁地停在山腳下,遠處鄉間日暮時分的炊煙隨風飄來。

“花前輩,在這邊等一等吧。梁大哥武藝高強,柯渡善幾個不是他的對手。”曾公子咳喘個不停,扶著樹,望著雞鳴犬吠的鄉野,暗歎好個靜好的鄉村,難為它沒淹沒在戰火硝煙中。

瞽目老人喘勻了氣,“不行,這風裡水汽大,又換了風向,怕是秋雨要來了。”

“風——”曾公子福至心靈,瞬時識破了天機一般拿著劍指向瞽目老人,“花前輩,你說,你耳朵聽不聽得見,要看機緣。這機緣,是風向吧?”

瞽目老人聽到風聲,又覺脖子上有絲絲涼氣,便勾著嘴角點頭。

“老前輩既然依著風向耳聽八方,那你,當也知道,這一路上風向不對,我們去的,不是金陵吧。”曾公子懊悔地說,可惜他明白得太遲了,他們一群人都以為金折桂姐弟年幼無知,瞽目老人又是瞎子,他們祖孫三個定然會稀裡糊塗地跟著他們走,被他們賣了還替他們數錢。他們都忘了,瞽目老人又不是才變成瞎子,他怎會沒有分辨風向的能耐?四季的風不同,他怎會不依著風向,辨別方向?瞽目老人對一切心知肚明,那他原本又要《推背圖》又要送金家姐弟給英王的算計就是空談,壓根不能實現。

瞽目老人又點頭。

冤枉蒙戰了!冤枉蒙戰是他們一群人離心背德、自相殘殺的起源。

曾公子險些吐血,回頭不見梁松等人追來,便眯著眼睛威脅道:“老人家,快些將解藥拿出來。不然,你們……”

金折桂清脆地嗤嗤笑起來。

“小丫頭,你笑什麼?”曾公子氣急敗壞地問,此時,也忘了“從長計議”四字。

“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摸一摸你肚子,就知道,你離死不遠了。”金折桂兩隻手扶在柺杖上,戲謔地看著曾公子,方才曾公子一直按肚子。杯弓蛇影之下,曾公子怕是已經信溪水有毒了——她原本只是嫌棄溪水髒,才要那麼費事地用乾草、木炭將水過濾了,再給金蟾宮、瞽目老人喝。誰叫曾公子一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定他們不直接喝溪水,就是溪水有毒。

曾公子冷笑:“你們三個如今在我手上,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那你殺我們呀,殺了再去請大夫,瞧一瞧,除了我們,誰能給你解藥!”

作者有話要說: 太貪心不是好事,曾公子算計的東西太多了,一群人就梁松還堅持相信自己身體的感覺

☆、怕死

誰比誰更怕死?

金色的夕陽來不及優雅謝幕,就被滾滾烏雲吞沒。烏雲黑黝黝地壓在祥和安寧的村舍上空,嘩啦一聲,瓢潑大雨傾瀉下來。

曾公子哆嗦了一下,手上的劍一抖,只覺得身上越發沒了力氣,“快,解藥。”

金折桂採來大葉子遮住金蟾宮的頭,笑嘻嘻地問瞽目老人:“爺爺原本說曾公子留在西北,會有一番作為,不知是什麼作為?”

瞽目老人惋惜地說:“此時再提這個話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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