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我們的東西藏住,然後這次拿出來,叫我們誤以為你已經回過西陵城了?然後想叫我們跟俟呂鄰雲起衝突?”既然是阿六,那其他人自然都認識他,去給鬱觀音送信的人見了他,聽他問,自然會把鬱觀音部落的下落告訴他;且他們一群人說話自來都是群策群議,阿六知道鬱觀音在山坳裡還有黃金的事,也不足為奇。
阿六沉默不語,又問玉破禪:“八少爺,你恨嗎?”
“恨什麼?”玉破禪問。
阿六道:“你們在瓜州、在樂水辛苦了半天,卻為他人做嫁衣裳。”
“阿六,你心裡覺得不公?”金折桂道。
阿六笑了,“我原本只是一個小兵卒,有幸跟著金將軍,又有幸成了阿六,已經是莫大的造化。可惜我的造化也只限於此。在京城裡跟著金將軍凱旋,之後就被打發到西陵城,又成了籍籍無名的人,就連八少爺一群人來西北販馬,也不曾想起我。後來我就大徹大悟了,嚴邈之只有一個,不是什麼人都像嚴邈之一樣,從個家奴變成將軍。”
“……所以,你帶著金家家兵來塞外尋我們,並非自願?”金折桂習慣了阿大四人不在意功名,就當阿六也不在意。
“我原以為將軍會覺得我出塞陪著你們胡鬧太屈才,會重新賞識我,可他直接就叫我出塞了。”阿六聽見遠處的馬鞭聲,就又轉向金折桂、玉破禪,“請兩位帶路,領著我們去馬王谷吧。”
金折桂、玉破禪挨近大黑,向遠處看去,見來了兩三百個鮮卑人,這些人並不騎馬,竟是走路過來。
“看來,你把大黑的用處也告訴別人了。別埋怨我父親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跟慕容部落勾結的?”金折桂緊緊地握著韁繩,觸碰到玉破禪的手,勉強地衝他一笑,心想自己終於吃了個大虧,早先竟然一絲半毫也不曾懷疑過阿六。
阿六一時詞窮,半響道:“這不怪我,小姐也見識過我的能耐,憑什麼我賣命換來了阿六這名號,卻被人拋在腦後?”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跟慕容部落勾結的?”金折桂又問,見慕容部落的人已經個個握著毒鏢,立時護在大黑跟前,對阿六說:“叫他們別動手,我們帶你們去馬王谷。”
阿六揮手示意慕容的人別輕舉妄動,“小姐既然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吧。我到了西陵城第二年,就處處受人欺壓,立了功,抓了慕容部落的探子,反而被上峰刁難,自那時候起,我就明白整個西陵城上下,不知多少人都被慕容部落的人收買了。我這逆流是對付不了他們的。”
“……所以,你一早就跟慕容部落勾結了?”金折桂道。
阿六點了點頭,不肯跟金折桂再說,又示意金折桂、玉破禪牽著大黑向前走。
“那邊是柔然的地盤,向南去,從慕容的地盤繞過去。”阿六給金折桂、玉破禪指路。
“跟著慕容就有前途了?”金折桂問。
阿六不答,玉破禪嘆道:“怕是回頭他們將我們殺了,阿六拿著咱們的屍首回西陵城,然後告訴金將軍,他殺了多少人才將咱們的屍首搶回來的。這次金將軍定會賞識他了,他又從慕容部落那拿了銀子,有銀子疏通上下,晉升之日就指日可待了。”握著金折桂的手緊了緊。
“可是如今寨子裡所有人都知道有內賊,他們遲早會想到阿六身上。”金折桂道。
阿六朗聲笑道:“小姐,只要有鮮卑人在,他們最先懷疑的就是鮮卑人。況且,這會子他們只會認為慕容賓是奸細。”叫人圍成一圈,包圍住金折桂、玉破禪並大黑馬。
金折桂、玉破禪看慕容的人小心謹慎,片刻也不放開手中的毒鏢,因此也不敢上馬硬闖出去,慢慢地在慕容人圍成的圈子裡走,兩人幾次互視一眼,暗暗商議著如何脫身,奈何想不出法子來,就連吃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