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幾點了晚飯還沒做出來?太沒規矩了!”
“您應該先看看自己這一睡睡到了幾點,大小姐!”
沒等用人回答,華瑤站起身來,冷嘲惹諷已經毫不留情的扔過去,她極愛找麻煩,尤其是華灼的麻煩,並樂此不疲。
華灼不屑一顧的拍拍桌面,笑得誇張而大聲。
“認識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麼有自知之明呢!都知道自己是千年老二了,還不收斂著點兒,大小姐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你!”
比伶牙俐齒,兩人絕對不是一個檔次。華瑤自取其辱氣的嘴唇都打哆嗦,李芝不再作壁上觀,拉著她左線,一副和事老的樣子規勸。
“瑤瑤不要跟姐姐頂嘴了,你姐姐可是書法家的後人,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書法家的後人?
這可是專往心口捅刀子了,自從華琛蘇梓冉離婚後,華灼對那邊心存怨氣,人性的不再和外祖那邊有任何聯絡。後來事情真相大白,真正背叛者是華琛,她悔恨至極,卻再也沒有臉面回去。
久而久之,成了心中愧疚而難以癒合的傷痛。
這麼一鬧,誰還有心情吃飯?華灼心神恍惚不想跟這狼狽為奸的兩人再過多糾葛,徑直走上樓。
眼看華灼就要離開,李芝急忙給華瑤使眼色,華瑤挺起胸脯,故意放大了聲音。
“說起書法來,我可聽說g大一百週年校慶上,將會有一位著名書法家獻出其嘔心泣血之作!”
李芝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g大?西寧市那個鼎鼎有名的大學?你整天在學校,怎麼就打聽到人家那裡的事了?”
“你不知道。。。。。。”
偷瞟了眼那邊已經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華灼,華瑤再接再厲。
“g大可是全省獨佔鰲頭的大學,重點中的重點,我們這些高中黨閒暇之餘就會關注它。
尤其是今年一百週年校慶,想不清楚都難。。。。。。”
後面的話,華灼都沒有認真聽,她只聽清楚了一件事。
g大校慶那天可能會展出一副書法家名作,而僅她所知能被稱為書法家的,只有外公蘇顏真。
身側的右手不自覺握緊再握緊,她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表現出異樣,穩住心神,重新邁開步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人影徹底消失之後,華瑤壓低了聲音,有些擔心。
“我們這樣說,華灼就會去g大?可行麼?”
李芝笑得張揚而自信。
“她沒臉去見蘇顏真,當然要去懷念下老人家的字畫。就憑這重感情的程度,華灼一千個一萬個會去!”
“可為什麼要選g大呢?離我們那麼遠,有什麼突發狀況也不能避免。”
這個女兒繼承了自己的美貌,除了愛背地裡是些小把戲之外,腦子的確不好使。李芝無奈地搖搖頭,索性把話挑明。
“離我們越遠,越是與我們無關。
我找的人手都作案多年,事情辦成後直接偽造成農民工偷襲女學生,先j後殺的假象,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她姿態慵懶,像一隻高貴的波斯貓,只是掩下的狹長眼眸中飛濺出銳利的光芒。
華灼仔細想了想整件事情,總感覺有哪裡是不對勁兒的,可細想之下又覺得合情合理。
想了幾天想不通,乾脆不想了,外公曾經無數次語重心長的教她明理,靜心練字。她無一不是當了耳旁風。
如今,她多想念外公的嘮叨,即使是揪著耳朵喋喋不休的教訓,唾沫四濺都好。
可惜。。。。。。
摸摸臉上不經意淌出的淚水,華灼深深地給自己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