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塵不明白,即使是喪事,也得有人哭才對,為何這些弟子連眼淚都不見一滴,難道都是麻木不仁的冷血。
醒塵十分好奇,遂拉著一個徒手走來瘦高的弟子,拱手問道:“這位師兄,可否是在辦喪事?為何不見一人披麻戴孝,也不見鼓鑼嗩吶助喪,甚至連一個哭喪的人都沒有?”
那弟子打量了醒塵一眼道:“這棺材是剛買來的新棺材,還不曾殮屍入棺,都空著哩!難道教我們這一班兄弟對著這空棺哭喪?”
醒塵數了一數,一共有七個棺材,而這棺材都是上好材質,棺沿和棺蓋都精雕細刻,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絕對不是用來陳放普通弟子的屍體,於是又問道:“怎麼,暗血谷中出什麼事了麼?”
那瘦高的弟子瞟了醒塵一眼道:“兄弟,不要問這麼多,有的事知道得太多不好,何況這事只是我們暗血谷的事,其他門派休要插手……”
正在他說話時,醒塵微微一笑,放了一錠銀子在瘦高的弟子手中。
那瘦高的弟子眼睛一亮,瞬間對醒塵刮目相看了,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他將手遮在嘴前,貼著醒塵的耳朵小聲道:“兄弟,這事邪乎著哩,聽說是有一個能騰雲駕霧的妖怪,昨夜來到殿中,殺死了正在宴席上的暗血谷七邪。這高手都死了,暗血谷現在形勢嚴峻著哩!千萬不要給別人說。”
醒塵連連點頭,拱手謝謝了,他回到雲澤上仙的跟前,一路自言自語道:“可疑,可疑,十分的可疑啊!”
“小兄弟,你在說什麼可疑?”雲澤上仙含笑盯著他問道。
醒塵笑道說道:“仙尊,我是說那暗血谷七邪的死十分可疑,那暗血谷本有八邪,那悟德道人本是其中一邪,可因為樹妖葉凌天佔了他的軀殼,所以這一次,悟德道人不會死,被殺的只有七邪!我們尋找的噬血天魔有線索了。”
雲澤上仙略略沉思片刻道:“小兄弟意思是說那暗血谷七邪是被那樹妖葉凌天所殺?”
醒塵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暗血谷七邪被殺,和那葉凌天一定脫離不了關係,但是,單憑葉凌天的實力,是不可能殺死這七邪的,如果他一個人能殺死七邪,就不會等到現在了。那葉凌天曾今千方百計想尋《釋魔經》,就是為了開啟噬血天魔的封印,而今噬血天魔解脫了封印,一定為幫那葉凌天出手殺人!如果我判斷沒有錯的話,那噬血天魔就在暗血谷之中。”
那雲澤道人聽醒塵這麼一說,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對醒塵一拱手道:“小兄弟,你可以化裝成普通弟子混入暗血谷,可以本仙不行,所以先走一步了!”說罷,化為一縷煙,飄出那前面弟子抬的棺材裡。
……
夜深了,陰雲籠月,青龍殿外,有徐徐微風,燈籠搖晃,人影移動,巡夜的弟子,都已經披了白紗,新設的靈堂外,也有不少披著白紗的弟子。
其實有一個臉微黑,身體微旁的弟子,打了一個呵欠,在靈堂上打起瞌睡來,他頭猛地往下一垂,又突然驚醒了,這個弟子正是醒塵的好友朱燈,朱燈在這年輕一輩的弟子中,修為算是最高的,所以安排他和幾個弟子守望靈堂,不過,他此刻心中一直念著程蝶衣。
今夜,是第一個守靈之夜,程蝶衣是女孩子,當然不方便來,但朱燈卻是一兩個時辰不見程蝶衣,心中就會不安。所以,朱燈決定去程蝶衣的房中去找她。
守靈的弟子和朱燈都十分熟,朱燈給他們打了招呼,他們也不會去打朱燈的小報告的,朱燈笑著說道:“各兄弟們幫個忙,我去去就來!”
眾弟子都知道朱燈和那程蝶衣相好,也不阻攔,應允了他說道:“快去,快去,記得快回來!”
那朱燈擔心悟德道人發現,一路謹慎小心,躡手躡腳,他走過一個穿堂,沿著迴廊,向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