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凡的鎮代表,她一向很討厭那個男人。“他憑什麼來攪亂呢?擴建計劃迫在眉睫,而且只有那塊地適用。錢克貝或許姓錢,但是,他憑什麼來阻止我們使用自己的土地呢?”
“因為這塊地不屬於我們,所有權在錢克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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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彼德靠向椅背說,“你不是土生土長的艾倫堡人,所以不知道這些歷史淵源。錢克貝的祖父是錢亞倫,他在1927年去世時,提供這棟房子作為老人之家,也允許我們使用後方的15公頃土地。但是,土地的所有權仍然掌握在錢家。克貝是唯一的繼承人。他不但擁有產權,也必須繳納稅金。因為我們一直可以自由使用那塊土地,所以把擴建計劃視為理所當然。但是,開發公司決定要利用這塊地營建新購物中心的外環道路和停車場,克貝也打算把它賣給他們,才會如此無禮地提醒我們。”
“可是他不能那麼做!”荷莉沮喪地跳起來。“即使我們沒有擴建計劃,也還是需要這塊地。草地和樹林一方面可以美化環境,一方面也可以隔絕噪音。”她愈說愈沮喪。“你能想象購物中心的停車場就在我們後面嗎?那多可怕!錢克貝根本不需要那些錢,他已經是鎮上最有錢的富豪。事情一定有轉圜的餘地,對不對?”
彼德無奈地聳聳肩。“根據亞倫的遺囑,我們只有在確實使用那塊地的情況下才擁有所有權。克貝已經向法官顯示我們從來不曾建設這塊地,只在上面造了一條穿過樹林的小徑,以及在草地上種植一些蔬菜花卉。”
“可是,這就是確實使用啊,”荷莉爭辯,“而且我們還計劃增建新大樓。我們是新澤西州裝置最完善的老人院之一。但是,我們的空間卻只容得下50位老人。新建築可以增加一倍的容量,也可以明顯地改善我們的服務。擴充建築勢在必行,所以我們必須擁有那塊地。”
彼德攤開雙手。“如果我們早在三年前開工,或許就不會有這些問題。可是,董事會一拖再拖,現在,新購物中心的開發公司正捧著大把鈔票送上門,克貝不可能不動心。”
荷莉皺起眉頭。“董事會為什麼一再拖延?不可能是因為缺錢。他們不是可以向基金會借錢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為了預防董事會做出違反社群利益的決定,錢亞倫在遺囑中規定,他們只能向基金會借貸百分之八十的款項,其他的百分之二十則必須向艾倫堡的居民募捐。”
“噢。”荷莉咬住嘴唇。“我們大約需要多
25少錢?“
“擴建計劃大約需要100萬的成本,這表示艾倫堡的善良百姓必須捐贈20萬元。我們根本募不到這麼多錢。克貝告訴法庭我們一直荒廢那塊地,已經失去使用它的權利。”
“法官那麼聽他的話嗎?”
“法官的決定,董事會必須在兩個月內籌到工程款,否則,克貝可以自由使用這塊土地。”
“兩個月?”荷莉驚駭地跌回椅子。“兩個月要籌到20萬元?”
“沒錯。”
“董事會難道一籌莫展?”
“他們跟幾家大公司聯絡過,希望能夠募得大筆捐款。”彼德愁眉苦臉地說道:“可是,克貝似乎或多或少和這些公司有所牽連,他們都不願意得罪他。鎮上幾個比較有可能捐大錢的鎮民也都有相同的顧慮。”
荷莉淡褐色的眼眸噴出火焰。“我們似乎只剩下一個解決的途徑:喚起一般鎮民的關心和支援。如此一來,克貝如果壓迫我們,就會變得像惡霸一樣。他的形象一旦變壞,那些大公司和有錢的鎮民就會投向輿論這邊。”
“喚起鎮民的關心和支援?”彼德質疑地揚起眉毛,“這就是我們計劃當初會失敗的原因,記得嗎?我們從來不曾得到鎮民的支援與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