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給他來杯白水,給我來杯咖啡,不加奶!”
服務生下去準備,張六兩端坐,等待初夏母親開口。
“初夏有沒有跟你提及過我的名字,我叫沐瑟。”
“阿姨這名字不錯,當然您女兒的名字更好!”張六兩平靜道。
“抽不抽?”沐瑟推過去一盒軟包黃鶴樓道。
張六兩伸手接過,外帶嫻熟夾起打火機先給沐瑟點燃香菸,而後自個點燃道:“抽菸的女人最性感,阿姨這煙我應該抽”!
“你要是不接這煙,咱們連談的必要都沒有了!”沐瑟在冉冉升起的煙霧中道。
強忍著吸進去一口香菸而被嗆下喉嚨的難受,張六兩堆著滿臉笑容道:“阿姨是在試探我?”
“沒那個必要,因為你和初夏沒可能,來見你只是想看一下我家妮子到底對什麼樣的男人青睞,見了一眼覺得也就那麼個意思,門當戶對這個詞語不僅僅只是俗氣之舉,還是很符合現在這個社會的,所以我這個詞語提出來你就知道我對你倆的愛情已經判了死刑了!”
張六兩適應了一下這抽菸的節奏,畢竟這人生第一顆煙還是需要過程去適應的。
並不算嫻熟的吞雲吐霧,張六兩卻演的很是嫻熟,大有一副老煙槍的味道。
他彈掉手中的菸灰道:“阿姨也是喜歡做拆散鴛鴦的惡事?”
“這跟惡事沒什麼關係,我是為了我女兒的將來著想。張六兩,一個在龍山飯館跑堂的夥計,目前的個人存款是一千九百八十五塊,名下沒任何不動產,更別說這可以拿得出手的職位,你用什麼給我女兒幸福?用你在北涼山十八年未曾下山的蠻闖之勁?還是滿腔抱負的花言巧語?”沐瑟毫不留情的丟出這些話。
“阿姨這資料工作做得真是精確,一個月工資留了一百,外加去徐情潮公司講課掙得一千,正好一千九百八十五塊,那八十五塊還是賣二手三手資料的錢,外加在一個出手大方的老闆手裡得來的小費”
“這些與我無關!”沐瑟打斷張六兩的話道。
“我之所以見你就是想告訴你,離開初夏,這是你最明智的選擇,如果你喜歡她那就離開她,因為你給不了她幸福!她喜歡警察這個工作我大可以把她安置在我身邊,而她選擇在這天都市也是出於鍛鍊自己的意思,十八歲的青春年華不可能全部都奉獻在這個崗位上,我給她安排的路不止這些,而最根本的還是你在她的仕途上起不來一點作用,她的這些所有都跟你無關!”
張六兩全數聽完沐瑟的話,將抽完的菸蒂慢慢碾進菸灰缸裡,安穩接過服務員端來的白水和咖啡,起身規矩放在沐瑟面前,再次坐下道:“阿姨知道我為何叫張六兩嗎?”
沐瑟喝了口咖啡沒有接話,手指嫻熟夾起一顆香菸自個點燃等待張六兩下文。
“我之所以叫張六兩,是因為我有一個叫黃八斤的師父。他有八斤最重的要下地獄的命,我有六兩最輕要上仙界的命!”
“這跟你和初夏有關係嗎?”沐瑟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實際點講確實沒有關係,不過我倒是想問阿姨,您的這些話是初夏的意思嗎?”
“拿我女兒做擋箭牌沒有一點意義,張六兩,請你替初夏考慮一下,你覺得她適合你嗎?”
“理智點講確實不合適,因為我現在只是一個跑堂的夥計,跟你嘴裡的門當戶對壓根都不沾邊,可是我覺得我能給她幸福,因為她也認為我能給她幸福,我堅定的認為這就足夠了!”
“五年?十年?二十年?跟著你打拼受苦,給初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沐瑟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道。
“阿姨會給我幾年?”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
“就這麼早蓋棺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