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硬是將臉撇開。
“說嘛說嘛,你也喜歡我對不對?”喬電圈著他的頸項,猛力搖晃。“對不對?對不對?”
他扯下她的手臂。“我脖子都快斷了……既然你都知道,還要我說什麼,男人不說那些肉麻話。”
“可是我想聽。”她眼巴巴地盯著他。
“偏不說。”嚴介謙暗笑在心,就是想要她著急。
“你好奸詐!”喬霙挫敗地大叫。
“無奸不成商,這句話你沒聽過嗎?”他笑睇著她備受挫折的小臉,真是個笨蛋,若不喜歡,又怎會容許她賴在懷中撒嬌。
“總有一天要你說出來!”她氣得直磨牙。
“我很期待。”他喜歡挑戰,尤其是來自於她。
路上的積雪都融化了。
京城大街也恢復往常的活躍和熱鬧。
嚴府的馬車喀啦喀啦地行駛而過,喬霙雖然說是要回孃家,因為大哥的婚事已經談妥,所以才跟公婆表明想回去一趟,不過這只是藉口,實際上她是為了別的原因才出門。
“少夫人,這家可以嗎?”車伕遵照她的吩咐,來到京城的另一頭,這兒距離嚴府和孃家都有一大段的距離,免得遇到熟人。
她探出頭瞥了一眼。“就這家吧。”繫好披風的帶子,然後鑽出車篷。“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這是喬霙考慮了好久才下的決定,成親半年了,什麼補藥、偏方也都喝過,還是沒有訊息,她看得出公婆心裡有多著急,尤其是婆婆,視線總是不經意的往她的小腹看,像是在想她到底能不能生,讓她心裡難受。
於是趁今日天氣大好,偷偷的來找大夫,就是想知道原因出在哪兒。
大夫聽了她的來意,便指引喬霙坐下,先為她把脈。
“……請夫人把右手給我。嗯……這個是……夫人是否每月葵水來之前都會疼痛?這可是氣滯血瘀、腹部結塊,加上脾虛的症狀,因此導致無法受孕,夫人才會成親半年還沒有訊息。”
“你是說我……”她臉色煞白,如遭電擊。
他早就習慣病人這樣的表情,也麻木了,沒多少同情心可以發揮。“我開幾帖活血化瘀的藥,夫人回去喝喝看好了。”
喬霙艱澀地開口問道:“喝了就會好嗎?”
“這很難說,若瘀久而不散,夫人只好另求高明。”這種不孕的病症太棘手了,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痊癒,開藥坊為的就是要賺錢,只要醫一些小毛病就夠了,免得萬一治不好,到時傳揚出去,大家以為是他的醫術有問題。
她僵坐在那兒,腦袋一片空白。
“夫人,藥在這兒,按照三餐煎煮來喝。”大夫交代幾句,收了藥錢,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原來問題真的出在她身上,是她無法生兒育女……
想著,便雙腳虛浮、一臉茫然地走出鄭家藥坊,車伕見她出來,臉色比冬天的雪還白,還真嚇了一大跳。“少夫人?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說不定是大夫診斷有錯誤,好不容易才成親,圓了今生最大的願望,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她偏偏無法生育?
車伕見她臉色陰晴不定,小聲地問:“少夫人要回孃家嗎?”
喬霙澀澀一笑。“不用了,我們回去吧。”
“是。”車伕頷首,這才扯動韁繩,緩緩前進。
怔忡之間,小手下意識地撫著自個兒的腹部,想到這兒可能永遠都無法孕育自己心愛男人的骨肉,無法幫他傳宗接代……
她該怎麼辦?
要是公婆知道了,又會怎麼做?
多半是要嚴介謙納妾吧……
“是我生不出孩子,犯了七出之罪,又怎麼能不許他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