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除了按摩,小邵的針灸手法也不錯,有空你也可以試一試。”
賀謙禮聽罷,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但心裡仍然彆扭又矛盾,這個啞巴,到底給外公和大舅吃了什麼迷魂藥,他們倆居然這麼推崇這個啞巴,不就是按摩手法還不錯嗎,難道就因為這個就得對這個小人物如此客氣嗎?外公和大舅還一口一個小邵小邵的叫,乾脆不如叫勺子得了!
賀謙禮很不服氣地想著,但心裡卻對啞巴愈發警惕忌憚,外公和大舅對待啞巴的態度太不正常了,越是這樣,賀謙禮就覺得越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啞巴的身份。
由於今晚有客人要招待,孫若芳帶著兩個小雙胞胎並未出現在餐廳內。
對此,賀謙禮不以為意,不管是孫若芳看不上邵義的身份故意找藉口不出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只要沒有看到那個令他糟心的女人,賀謙禮還是比較高興的。
只是,外公和大舅一直在熱絡地跟啞巴聊天,就算是吃著飯食不言寢不語,可很顯然,今晚上外公的興致十分高昂,根本不在乎這些規矩細節,透過大舅翻譯的手語,跟啞巴越聊越開心,越開心就吃得越多。
寧昀見狀,非常滿意,老爺子能吃能睡,身體倍棒,才是好事。
一頓飯,吃得賓主皆歡,而賀謙禮卻是索然無味。
晚飯後,啞巴就起身告辭了,寧老爺子也不再多留,約定了下一次診療時間後,就派了司機送邵義回去,但邵義卻擺擺手解釋自己可以單獨回去,不用麻煩了之類的意思,雖然只是用手語跟寧昀交談,可絲毫不影響邵義那一身從容淡定的氣質。
賀謙禮一直在暗中觀察邵義,這個人,他始終都看不透,但卻無法否認,邵義給人的感覺並不討厭,不是刻意營造出來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正義氣息,就彷彿是一塊不用精雕細琢就能散發出屬於他本身獨特光華的暖玉,內斂、沉靜、溫潤、穩重。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奸細、是臥底、是敵人?
賀謙禮心中茫然,但眼眸卻一片清明,他暗戒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任何可以忽略卻足以顛覆的人或事!
寧昀見邵義堅持就不再勉強,親自送他到了門口。
賀謙禮撇撇嘴,滿眼的不悅:那個啞巴真討厭,太不給面子了!外公是什麼身份,大舅是什麼身份,親自招待吃頓飯不說,還親自安排車子接送,這樣的待遇就是帝都上流社會的大人物也未必有,那個啞巴居然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簡直不識好歹!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太特麼討厭了!
在心裡對邵義進行了一番嚴詞批判,賀謙禮稍稍舒服了一下,再抬眼,就瞅見送完人回來的大舅,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賀謙禮一個激靈,不知為何總覺得脊背有點發涼。
“大舅,您幹嘛這樣看我?”賀謙禮可不認為大舅的眼神裡透露的是善意。
“那我該怎麼看你?說你今天頭腦發熱專程跑過來就為了跟你外公吃頓飯?還是你覺得自己又做錯事了,才會這麼著急先來露個臉免得捱罵?嗯?”寧昀雙手環胸,朝著賀謙禮一陣冷笑。
賀謙禮眼神心虛地閃了閃,但仍一頭霧水,不曉得大舅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只能訕訕地問道:“大舅,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我真的就是單純的想要陪外公吃頓飯而已。再說了,我這幾天一直乖乖的按時上學放學,都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最後一句話,賀謙禮幾乎是委屈地嘟囔著替自己申辯。
自家外甥的這幅模樣一下子逗笑了寧昀,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拍了拍賀謙禮的肩膀,笑意收斂,低聲詢問:“聽說你今天中午跟同學一起吃飯的時候,遇到賀毅了?”
賀謙禮一聽,瞬間恍悟,原來大舅問的是這個啊?不過,讓賀謙禮奇怪的是,中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