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可能發生的變故,韋一笑並沒有多問,而是領命退了出去。
今日寧振遠並沒有出門,他就在房間裡坐著,等到韋一笑離開,他才出了房門。
寧紹元站起身,立的筆直。他看著頭髮已見花白的父親,忽然就紅了眼眶。
寧家幾輩子的功績,就算是坐上那最高位,都是有資格的。可如今,卻是淪落到妻離子散的下場。
他不甘心!
他怎麼能甘心!
寧振遠看著兒子,不由嘆了口氣,從衣服裡掏出一塊令牌,遞到他面前。
“寧家的底牌都在這裡了。拿著它,便可調遣寧傢俬兵。不多,兩千人。”
寧紹元微微一愣,積攢的情緒瞬間消散,他看著手裡,這個平平無奇的令牌,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當年是誰說不養私兵的?
當年是誰大義凜然的遣散他的護衛隊,把他抽成孫子的?
怎麼一轉眼竟有這麼多的私兵?
寧振遠見兒子神奇古怪,再想想自己的那些‘私兵’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末了,只匆匆說了藏兵處,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寧紹元雖是奇怪,可想著畢竟是親父子,懷疑誰也不能懷疑自己的父親。
便也滿心歡喜的打消了所有顧慮。
沒有監視的日子輕鬆了很多,寧紹鈞也舒心了不少。可當他揹著揹簍走進怡安堂時,看到的一幕卻是瞬間堵心了。
只見姜楚雲坐在櫃檯裡,正和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相談甚歡。
那個男子是誰?
為什麼阿雲對他笑得如此燦爛?
心底湧起一股醋意,寧紹鈞沉著臉走了過去。
姜楚雲正和人說著話,眼角餘光瞧見他進了門,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寧紹鈞,你來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這是和自己沒話說了,才說這樣沒意思的話!
寧紹鈞腹誹著,對著姜楚雲也就沒什麼好表情。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向後堂走去。
這段時間,山上已經長出了不少的草藥。跟著白掌櫃學識字,學識藥的姜漢星,挑了幾個應季的草藥交給了寧紹鈞。
讓他上山採藥比去給人下苦力好一些。
寧紹鈞自己也好學,借了幾本本草大全去看。這幾日倒是挖來了不少值錢的草藥。
在後堂忙活的藥童和他都熟悉了,見他進去,忙接過他身上的揹簍。
沒一會,姜楚雲便走了進來。見寧紹鈞板著臉,只顧著手裡的草藥,絲毫沒有理她的意思。
“咦~~~~誰又怎麼招惹二公子了?讓我們二公子生了這麼大的氣?”
姜楚雲走到近前,笑嘻嘻的逗弄著寧紹鈞。
見她不正經,寧紹鈞抬頭,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兩人雖是有夫妻之名,寧紹鈞知道她對自己無意。
他們之間的關係,雖未言明,可兩人都明白。按理來說自己是沒資格去管她的事情。
可一想到那些話本子上,觸犯天條的仙女,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寧紹鈞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一二。
“看著我做什麼?我惹你了?”
姜楚雲有些不解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了又想,也沒想到什麼地方得罪這少爺了。
“不是,我.....我就是想說,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
寧紹鈞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丟下這麼一句,轉身跑了。
“我的身份?我的什麼身份?”
姜楚雲小臉一皺,想了片刻。轉頭又看了看前廳,這才不確定的想。
小郎狗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