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進黑風口,活著的可能幾乎為零。
看著唯一能下去,卻是通往黑風口的山坡,薛郎頓了下,順著足跡直奔一公里外的黑風口。
黑風口是個分水嶺,兩山夾著一條峽谷,峽谷長兩公里開外。峽谷盡頭是一個盆地,周圍山勢陡峭,沒有出路。
谷口正對著北面,冬天,平時那裡就二三級的風,這時段起風了,那裡少說也要有七八級的大風,就算盆地裡面,風勢也比外面大,想出來除非風勢減弱。
天,這會更加的昏暗,已經跟天黑差不多了。風,漸漸的猛烈起來,地上的積雪開始隨風滾動,足跡,慢慢被填平。
當薛郎趕到黑風口的時候,地面已是裸露的漆黑岩石,足跡消失了。
不過,沒了足跡並不耽誤薛郎追蹤。這裡,兩邊根本無法攀爬,別說有風,就算好天,一般人也上不去。所以,這幫人指定在黑風口裡。
感受了下風速,判斷今夜恐怕要刮六七級以上的煙泡,薛郎顛了顛皮袋子,踩著滾動的雪粒,奔進了谷口。
風,這會更大了,吹的樹梢嗚嗚直響,讓峽谷有若地獄,到處的鬼哭狼嚎。
被風推著,薛郎快速穿過峽谷,在兩側尋找了下,果然,百米外發現了兩條一深一淺,沒有填平的足跡。兩撥人一波人多,一波人少,各自貼著盆地的一側邊緣行走,顯然是為了躲避峽谷吹進來的強風。
貼著地皮,仔細辨認了下,確認足跡已經快被掩埋的的是倆人,看鞋印,正是自己追的倆人。
薛郎抬頭看了眼足跡消失的方向,毫不遲疑的追了過去。
這倆人,就算進了地獄,薛郎也要揪出他們來。至於另一夥人,不明白他們為何分開,而且前後相差十幾分鍾,但進了黑風口,他們不用惦記離開了。
盆地裡,驚慌逃遁的倆人此時凍的嘚嘚瑟瑟,佝僂著腰,揣著手,順著峭壁不遠的林間,蹣跚的尋找著出路。
走了半小時了,二毛實在堅持不住了,湊近強哥的耳邊說道:“強哥咋弄啊!凍死了!”
強哥四周看了眼,看不到哪裡像有路的樣子,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指著黑一點的地方說道:“找個背風的地方,弄點柴火過夜吧。”
還別說,十幾分鍾後,倆人還真找到一個背風的地方,雖然依舊很冷,但起碼風小了。
摸著黑,倆人找到了一些枯草樹枝,顧不上火光可能引來追兵,在背風處開始點火取暖。
可這會的風已經卷著雪粒飛舞,倆人鼓搗了半天,都是剛剛看到火苗,就被雪粒撲滅,根本點不著。
倆人都知道,不攏堆火,他們會被凍死。於是商量著,準備多找些柴火,堆大點,總能點著吧。
倆人剛離開柴火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用幫忙嗎?”
陰森森的聲音在狂風呼嘯的夜裡格外的恐怖。
強哥毛骨悚然,聲音發顫的喝道:“誰!”
二毛更是不濟,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連有槍這碼事都忘了。
薛郎沒有給倆人多餘的思考時間,在倆人心生恐懼的一刻,一晃就到了近前,在強哥扭頭尋找聲源的瞬間,只一拳,就將強哥打倒,探手拔出他腰間的手槍,這才伸手提溜起二毛,同樣下了槍,看死人一般的看著倆人問道:“為什麼對老人開槍?”
強哥捱了一拳,頭還嗡嗡的,眼前金星亂冒,寒風中,根本沒聽清對方問的啥。
二毛連凍帶嚇,這會已經快崩潰了,壯著膽子,哆哆嗦嗦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薛郎懶得跟他們廢話,還有一幫人等著收拾呢,在二毛話音落下的一刻,隨手把槍一扔,探手抓住二毛的右手,攥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