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反抗他。
牟漢東睇著她氣呼呼的模樣,不悅之情逐漸醞釀而生。“你好大的膽子。”他語調森冷,但眸中閃過前所未有的激賞。
方蓮恩嚥了口唾沫,驚覺自己似乎做了不得了的事。
她只是覺得好生氣,卻弄不明白究竟士氣他的輕浮花心,抑或氣自己對他太在乎……
花心?而他花心的物件是她?
念頭一出,連她自己都感到荒唐可笑。
“對不起。”她吶吶道歉。
然後,疾步走進會場長桌旁,夾了滿滿的兩盤美食,看到他走近,她又行色匆匆的繞道而行。
由於走的太過倉促,她一不小心絆住別人的腳尖,踉蹌了兩步,掙扎無效,跌趴在地,盤裡的食物灑了滿地。
大腿傷口瞬間傳來撕裂的痛楚,隨後麻痺了她的知覺。
她的額際泌出豆大的汗珠,明知道很糗,偏偏就是使不上力起身。
周遭的賓客,只是杵在一旁觀看,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甚至還傳來幾聲竊笑。
加諸在她身上的,除了rou體上的疼痛,還有外在的嘲笑和冷漠,潛藏的自卑一擁而上。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在忍耐。
從小,她長的就不起眼,而且同學都會取笑她沒有爸爸,為了不想讓人看穿她的軟弱和膽怯,所以她才堅持要學習空手道、跆拳道。
這些都被視為粗魯的“技能”,最後,她還踏上武打替身這行。
因為,她能做別人不能做、或者不敢做的高難度動作,這讓她頗有成就感。
但她引以為傲的事、卻反而成了她戀愛、相親的障礙。
她雖然男孩子氣了點,可是內心深處仍舊渴望被疼愛、被重視。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成了男孩子疏遠的物件,而自己也越來越懶得打理外表。
這也算自暴自棄嗎?
她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難堪的當下,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緩慢,彷佛一世紀那麼長。
這中間,許多念頭在她腦中飛逝而過,一幕一幕,讓她猶如鬥敗的戰士。
“還賴在地上幹什麼?”嘈雜聲浪中,竄出一道低沉卻有力的男聲。帶點戲謔和幸災樂禍,卻深深撼動方蓮恩心絃。
爾後,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抱起。
“謝謝……”方蓮恩發自肺腑的感激。
他已經幫了她第二個大忙了……或許不只第二次。
“嗯哼。”牟漢東隨口應了聲,表示接受她的致意。
她垂下眼簾,素淨的臉蛋染上了一曾鬱色。
虛弱的她,才像個女人。
“還能不能走?”牟漢東瞅著她蒼白臉龐,認真的問。
她沒有答腔。
“如果你開口求我,我會幫你。”他仍不改惡劣本性,故意捉弄她,懲罰她先前的反抗。
她還是保持沉默——
一方面是無法在眾目睽睽下屈服認輸,另一方面,則是好勝心使然。兩片薄薄的唇片,宛如千斤重,無法啟齒。
“那表示你還能走羅?”他了然的點點頭。“那我先走一步。”語畢,真的扔下她不管,轉身踅回泳池。
在他轉身的剎那,方蓮恩的眼框浮上水霧,模糊了視線。還來不及反悔,突然有兩名打扮入時的女人,向她圍靠過來,追問她的傷勢。
顯然,她們將她當成男人看待。
她們出現的時機太遲,讓她備覺厭惡。“不必你們雞婆。”她忍不住發飆。
原以為她的暴怒會嚇退她們,沒想到女人們反而為她的酷勁著迷。
真是倒楣!她在心底哀號吶喊。
一直到拍賣會開始,與會